屋內的氛圍並不好,劉貴正準備攔上來的動作也頓住。
“你們這是做何呢…”老伯打量了一圈狀況,似乎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神色怪異。
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沒人肯開口。
蘇南初看見沈璟之,索性乾脆直接快步走過去,抱住男人的胳膊。
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回頭對著眾人,麵對老伯詢問的眼神,她率先抱歉的開口道:“有件事,其實是我騙了伯父。”
“沈郎其實並非是我的兄長。”
原本隻是信口胡謅,聽個樂子。
她又不敢說自己是沈璟之的妻,可是說妾又覺得有點上不得台麵,不得編個好聽的。
可是現在惹下了亂子,她該把這事說清楚了。
“我們是私下偷跑出來的,沒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亦沒有跪拜天地,紅裳燭帷,所以不敢相稱夫妻,隻能以兄妹借稱。”
“實際上我們早就心意相通,相許終身,實在沒辦法接受劉貴哥哥的好意,還望伯父理解。”
聘為妻,奔為妾,她不就是沈璟之的妾,這麼算就不是撒謊了吧。
話似重錘落地,驚起一陣餘波。
什麼?
劉貴第一個反應過來,提出來質疑:“這怎麼可能…”
他看向那個確實錦衣華服,氣度不凡的男人。
即便遇見女人表明心意,依舊麵無表情,木頭人一般微低了低頭,斂著眸光去瞧著身旁人影,眼神裡沒有一絲柔情。
他憑什麼,他每天一張冷臉,還要小娘子去哄他。
老伯原本聽見什麼理解還有點懵,但是回頭看見自己兒子那恍若經受什麼打擊的模樣,再結合近日自己兒子的表現,突然也便猜到了大概,頓時怒火衝天:“你這孽障!”
“你又做什麼妖孽了?”原本隻是懷疑這二位的身份不簡單。
但是現在,對方連當年河渠修建的圖紙都拿出來了,他還懷疑什麼懷疑。
這不爭氣的東西,又怎麼糾纏人家姑娘了。
吼罵聲像是喚醒了劉貴,他不敢頂撞自己父親,隻好指著沈璟之道:“小娘子,你是編出來的借口在騙我不成,他怎麼可能?”
“他連照顧人都不會,不會給你夾菜,也不會給你編花籃,剝瓜子,縫衣服…”
甚至,連給小娘子倒一杯水,他都沒見過。
這種人,怎麼配得上小娘子。
蘇南初瞧見人在懷疑,也不解釋。
直接翻身摟上了男人,踮腳湊近男人脖翼吻了一口。
男人的手也下意識的摟住,又順勢跟著女人的身形離開放開,一個動作像是做了無數遍,熟練又順其自然。
親完之後擦了一把嘴,攤手道:“為何要騙你?事實就是如此,而且我們也已有夫妻之實,若是不信,今晚你聽聽?”
反正沈璟之乾事時候聽的人也不少。
沈璟之:“……”
滿屋子的人:“……”
蘇南初抬眸盯著對方,看著對方臉色蒼白,恍遭雷擊的模樣,繼續加了一把火:“無意撒下的謊言,引來各位的誤會,我很抱歉,但是一女不侍二夫…”
“並非距離,也並非其他,而是我早心有所屬,我們不可能的,你不需要在解釋其他,也不需要再費其他功夫的。”
空氣死一樣的沉寂,劉貴惶恐不敢置信的盯著蘇南初,又轉頭盯著沈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