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願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有些蹊蹺。
汪劍見台長過來，連忙諂媚地過去迎接。
鄭劍黃苟也站起來。
呂端五十多歲，禿頂，笑眯眯朝這邊走過來。
顧願注意到，這老家夥一隻手插在兜裡。
他走到台上，看著顧願。
汪劍想要開口介紹。
呂端把手從兜裡掏出來，伸出來：“顧先生，久仰大名啊。”
他手掏出來後，張金魚臉色就恢複正常了，隻是有些氣血翻湧，顯得紅紅的。
她腿不抖了，鬆了一口氣。
隻是眼神有些奇怪，眼角餘光看著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顧願並未伸手，而是轉頭問道：“汪台長，這位是？”
呂端伸著手，尬住了，他雖然臉上還是帶著笑，但是眼底泛起的那一抹森冷的光，猶如一把殺人利劍。
顧願自然清楚此人身份，能讓汪劍這麼低聲下氣地陪在旁邊的，隻能是郡沙電視台正台長了。
他當著這位正主的麵叫汪劍台長，分明是故意給汪劍使絆子，但是汪劍還隻能受著。
汪劍趕緊開口介紹道：“顧先生，這位是我們呂台長。”
“啊？郡沙電視台台長不是你嗎？怎麼還有一個？”顧願故作驚訝。
“呃……我隻是一個副的，主管娛樂，像我這樣的還有十幾個呢，呂台長是正的。”
呂端皮笑肉不笑。
顧願道：“哦，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清楚電視台的編製，呂台長您彆介意，我年紀小，不懂事。”
呂台長放下手笑嗬嗬道：“我怎麼敢跟顧先生計較。”
“據我所知，顧先生的名聲無論是在娛樂圈，還是在資本圈，那都是名聲顯赫，而且，您還是武書記的朋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電視台台長，萬不敢得罪顧先生。”
顧願笑著問道：“呂台長難道是乾特務出身？”
“顧先生真會開玩笑。”
呂端說道：“台裡非常重視你們這個節目，所以我今天抽空過來看看，你們排練的如何了？明天可就要開播了。”
“這種直播綜藝，現場千萬不能出現問題啊。”
汪劍道：“台長放心，現在排練一切順利，沒什麼異常。”
呂端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你們繼續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呂端揮揮手，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對了。”
“金魚，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工作你做的如何了？”
張金魚慌張道：“台長，我不是跟您彙報過了嗎？”
“是嗎？瞧我這記性，我年紀大了，忘性大，你給我的資料我不知道放哪裡了。”
“回頭排練完了，記得來我辦公室一趟，給我找一下。”
“我放在………”
呂端推推自己的眼鏡，似笑非笑地把手放兜裡。
張金魚一咬銀牙：“好，我一會兒過去。”
呂端笑著離開。
張金魚額頭冒了冷汗。
同為女人，楊齡之在注意到了旁邊的張金魚的不對勁。
她以為對方來大姨媽了，身體不舒服。
“你怎麼了？”
“要不要歇一會兒？”楊齡之關心道。
張金魚擠出一個笑臉：“沒事，我們繼續吧。”
顧願蒯了一下汪劍：“汪台長，我看這老家夥老糊塗了，你很快就能上位了。”
汪劍道：“我？我資曆尚淺。”
“不過我們台長小事分不清楚，但是大事上不糊塗。”
“就不如他同意我做這個節目。”
“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
顧願看看汪劍，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問道：“你覺得這節目一定會成功？”
“那當然。”
汪劍笑嗬嗬道：“現在有顧先生，我更加確定會成功的。”
排練進行了一個小時，其實調動演播廳的各個方麵的工作人員，這是非常嚴謹的工作，很考驗導演的能力。
哈武的工作能力還行，中間梳理的很快，一套流程順了兩遍就完全熟悉了。
楊齡之跟顧願坐在台上的沙發上，她摘了麥，小聲對顧願說道：“張小姐好像不對勁。”
顧願扭頭看著她：“你發現什麼了？”
楊齡之皺起眉頭說：“張小姐好像******”
顧願起身。
楊齡之拉住他。
“你乾嘛去？”
“我問問張小姐是不是。”
楊齡之：“……………”
隻見顧願走向張金魚，然後拍拍她的肩膀。
張金魚扭頭，一臉驚訝地看著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