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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嘀咕著,滄桑的老手捏一撮山羊胡,然後扭頭看看西邊天色,由於今天早上郡沙西城下了一場雨,隻覆蓋了郡沙奧體中心那片區域,這也造就了一場奇觀,孤零零的天空掛著一團烏雲,就像一個黑色的足球,與太陽二日當空,一個黑日,一個金日還有原本上午應該舉行的一場足球比賽推遲了,直到剛剛西邊雨方停歇,黑日退去,留下了一道七色彩虹,非常漂亮。
“今日解簽,宜下江南。”
李瞎子起身開始收攤,他來自長安,本是李淳風的後人,就在他的隨身褡褳裡,存放著當年李淳風與袁天罡合作的推背圖明代拓本。
今天在這裡遇到顧願,非是巧合,他三個月前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隻說龍出東南,他便自長安往東南走,一路上遇廟掛單,逢人算卦,遊山玩水,來到這裡。
現在命劫已解,他心情大好。
“大爺,怎麼收攤了,還算命嗎?”一對小夫妻領著一個小孩走過來,小孩子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李瞎子道:“命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哪有算的?”
小夫妻對視一眼,覺得這老頭神經兮兮的,便決定不算命了,拉著小孩要走。
李瞎子喊住他們,從褡褳裡拿出一個花錢,遞給了小孩子。
“拿去,保平安的。”
那對夫妻道了謝,抱著小孩子走了。
李瞎子收好東西,踏著四方步,嘴裡唱著戲文,往南去了。
地鐵上,楊齡之帶著墨鏡,靠在顧願懷裡。
顧願握著扶手吊環,攬著楊齡之柔軟的腰肢。
一股刺鼻香氣撲麵而來,
不是楊齡之的,
是顧願旁邊的一個女人身上的,
“阿嚏~”顧願打了一個噴嚏,
楊齡之十分貼心地掏出紙巾幫顧願擦擦,並說小聲道:“我覺得那個算命的大爺有問題。”
“不對,不能說有問題,應該說有點奇怪吧。”
顧願低頭看著她道:“他可以算出你我的問題,很明顯不是一般人,是個高手。”
楊齡之說:“雖然他猜對了,但是我卻是不相信的。”
“為什麼?”
楊齡之說道:“一個孩子怎麼行?”
顧願問:“不夠嗎?”
“不夠,你算一算嘛。”
顧願心裡算了一下,一人一個,很合理嘛,正好。
“那你想要多少?”
楊齡之摸摸自己的肚子說:“至少得兩個吧,這樣才不會孤單。”
顧願說道:“不會啊,他不是說我有十個。”
楊齡之哼了一聲,拿胳膊肘懟了他的腰子,沒使勁,就輕輕地。
她一臉幸福地暢想著:“先生一個男孩,再要一個女孩。”
顧願說道:“你這是重男輕女哈,為什麼不是先生女孩,再生男孩?”
楊齡之說道:“因為如果男孩是哥哥的話,他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妹妹了。”
“姐姐也可以保護弟弟啊。”
楊齡之傻傻地道:“那乾脆要個龍鳳胎好了,不分先後。”
顧願笑了,他揪揪楊齡之的小耳朵,然後普及道:“小傻子,這種事情可以自己選嗎?都是上天的安排。”
“我覺得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要我們照顧好他們,讓他們茁壯成長,能夠明辨是非,就都是好孩子。”
楊齡之甜甜一笑,嗯了一聲。
這時候,顧願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容音發來的消息。
”誰啊?”楊齡之問。
顧願說:“容音姐。”
“她說什麼了?”
顧願把手機給楊齡之看,容音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給顧願轉賬1899塊錢。
楊齡之問道:“她為什麼給你轉賬?”
“不知道啊。”
“我猜測她這個轉賬設置了二十四小時延遲吧,就算我收了也到不了卡裡。”
顧願嘴上說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這1899是什麼意思。
1899是他跟容音第一次住酒店開房的價錢。
這丫頭,是饞嘴了。
顧願假裝不懂,回複道:“?”
容音道:“呀,轉錯人了。”
“你退回來吧。”
演技拙劣。
“你設置延遲了吧?”
“你怎麼知道?”
容音轉移話題自說自話道:“我自己非常好,吃得飽,睡得香,你不用想我的。”
顧願狠心道:“我沒有想你。”
楊齡之在旁邊偷笑,她看不下去了。
拿起手機替顧願說道:“哈哈???!????????,容音姐,你彆著急,顧願快回去了。”
容音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