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來抱樸道院,為啥特地帶著他兩?就是怕他們兩個留在我原來的白鶴觀裡被人欺負!”
“到了抱樸道院,院裡原來的靜玄和青玄改投我門下。他們識文斷字,道法也精深,我稍加點撥就能有明顯的精進。我這不用他倆也說不過去啊。”
劉清源一攤手,“我也不是沒教無塵和無垢,但他們確實學不會。”
李木子道:“你也聽了無為剛剛說的。無塵和無垢心裡大約不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聯手欺負了靜玄。”
劉清源道:“哎,他們倆還能欺負靜玄?他們的腦子加在一起還不夠靜玄的小拇指。我看他們有心也無力,八成是被靜玄戲耍了。無為他們這些小童看不懂而已。”
李木子心裡有了盤算,“行吧,先問話了再說。”
無垢聽劉清源問起靜玄,有些驚疑地抬頭看了看,又迅速低下了頭。
李木子道:“靜玄負責練功房,可據我們所知,不少人在夜裡偷偷去練功房練功。這一點,他必然是知道的,他瞞而不報必然要受到處罰。是吧,劉道長?”
劉清源又用力拍了花幾,花幾原來的裂紋順著掌力,一下子開裂。
無垢嚇得一激靈,跪在地上說道:“師傅,靜玄不是個好人!”
“怎麼說?”
“他和觀裡新來的師弟說師父嚴苛,不樂意將自己的道法傳給他們。所以每天夜裡,他都偷偷在練功房裡教些功夫或者道法。”
“你確定?”李木子問道。
“確定。”無垢挺起了胸膛,“若是去問問那些個年紀稍大的道童,哪個不是對靜玄信服?”
劉清源感覺自己有些手抖心慌,趕緊念起了太上老君清靜心經來。
李木子輕輕拍了他後背幾下,劉清源瞬時覺得心靜了下來,他沉下氣對無垢道:“這些事你怎麼不早說?”
無垢委屈地說道:“師父,我和你說了好幾次。可你都不耐煩地讓我不要沒事找事。”
劉清源感覺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還是躁動起來,忍住翻滾的氣血問道:“你什麼時候和我說過靜玄在私下教導小道,又企圖挑撥觀內眾人關係?”
無垢立刻道:“我前幾日不是還和您說,靜玄那小子私下教無用他們念無量度人經。您讓我少管靜玄的事情,教導師弟原本是我和無塵的事情,靜玄願意做,是他寬厚!”
劉清源氣得撫頭道:“你,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靜玄教無用無量度人經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偷偷放人進練功房,還有他背地裡挑唆。”
無垢睜大了眼睛,“可是私下教念經不也一樣嗎?念經您都覺得沒關係,練功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隻要他背著您教,他就是挑唆啊。”
李木子同情地看了劉清源一眼,“行了。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她對無垢道:“那之前你說昨夜你在後堂值夜的時候並沒有聽到特彆的聲音,你說謊了吧。”
無垢臉色通紅,朝著劉清源道:“我,我太累了,就睡著了。我想著反正夜裡靜玄都要折騰到後半夜,有他看著自然不會出錯。”
丁楷道:“現在可以叫靜玄來問話了吧?亥時到子時,他必然在練功房,人一定就是他搬進去的!”
宗端見李木子沉默不語,開口道:“李道長?”
李木子回過神來,又對無垢問道:“你和無塵為什麼要克扣觀裡眾人的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