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微又喵了一聲,陳澈又道,“你要吃四個肉饅頭?行不行啊?會撐死吧?”
李木子滿臉疑惑地跟在後頭,道微得意地趴在陳澈的肩頭,炫耀地朝她眨眨眼。
兩人一貓要了十五個饅頭慢慢吃著。
很快交換了各自的信息後,陳澈慢慢說道:“當年李家的案子,有兩個關鍵問題。第一,第一封通敵文書從哪裡來?雖說這封信沒透露什麼特彆的信息,但聖上看過確認是李明彰的親筆所寫,才會同意搜查李家。”
“第二,第二封通敵文書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放的?”
李木子擦了擦手,“第一封不知道。但第二封,葉家覺得是禁林軍中有曹家的人。葉子濬很肯定從我師父寫完符籙到送至李家,除了他本人外葉家上下沒有人碰過。”
陳澈皺眉,“禁林軍中有曹家的人?不可能吧?禁林軍是先帝心腹,曹一然若是有這個本事,哪還要用這麼迂回的招式來害李明彰。”
李木子也覺得奇怪,“目前來看,隻有這樣的解釋最合理。畢竟禁林軍那麼多人,一個兩個收了曹家的好處,悄悄做下點什麼,似乎也說得過去吧。”
陳澈不置可否,又道,“如果是這樣,我先去禁林軍那裡打聽打聽。”
李木子又道:“關於我的身世,我覺得葉子濬和劉清源的想法都不對。我師父可不是慈悲為懷的性格,他絕對是有不得不收養我的原因。”
陳澈有些詫異,“你居然這麼說你師父?”
“事實就是。他教我便是如此,救人先看自己有沒有能力。”李木子道:“當時的情況下,他收養我,對我未必也是好事。最正常的方式,應該是將我送給當地農戶收養,他也方便,我也方便。”
“他一道士撫養女嬰本就不易,我小時候也沒少聽閒言碎語。”李木子道:“不過我小時候遲鈍,現在才知道那是閒言碎語。”她還自嘲地笑了笑。
陳澈想象得到中年道士帶著女童獨自居住在道觀,肯定會有不少流言。
他問道:“那你打算怎麼查?”
“我打算去一趟冀州的清田村,找一個叫郭大山的人。”李木子說道:“葉子濬說當年我師父從京城被送到玉清觀前就是在他家落腳。隨後他抵達玉清觀的時候就多了一個嬰兒。”
“想必他就是在郭大山家裡的時候發現了我。”
陳澈點頭,“是個重要的線索。”他忽然想到了葉子臻,“你要不要去見一見你師父的姐姐?”
“葉子臻?”李木子想了想,“我覺得她未必知道我的身世。”
“可我覺得她應該知道點什麼,至少比葉子濬要知道的多。”陳澈道,“景元十八年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捋了一下時間線。”
“景元十八年的三月,你師父也就是葉子川托病回到了葉家。”陳澈邊學邊說,“四月,先帝準了葉淮回家伺疾的折子,他帶著他妻子張氏和女兒葉子臻回了永興老家。當時的葉子濬還在吉安。”
“所以當時的葉家隻有葉子川一人。”李木子補充道。
“對。對於這一點,我原先有些奇怪,甚至懷疑。”陳澈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兩家既然已經在準備婚禮,怎麼就留下了最不著調的二兒子,把要成親的長女帶走了。”
陳澈點頭,“聽你說完葉子濬的話,我就明白了,這是兩家特意安排,準備悄悄的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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