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嶺挑了一盒棗糕匆匆回到家中卻被管家劉二白告知白綰出門去了。
“她這會兒去三舅舅家了?這會兒去的話,戲都散了,也沒什麼好玩的了。”白嶺嘀咕道。
劉二白道:“我看著大小姐不像去赴宴的樣子。她穿著舊衣裳,帶著丫鬟大江朝著東麵去了。”
三舅舅家在西麵,那麼她去逛街了?白嶺有點兒奇怪,把點心放在她屋裡就離開了。
這邊白綰在茶鋪等著宋葦。她想了許久決定和宋葦好好談一下。
宋葦幾次都派丫鬟回她,這幾日她都在準備出嫁的事情,沒有時間出來,直到白綰在信件裡寫了上了小溪的死有蹊蹺,她打算讓哥哥請刑部的陳大人過來調查,這才讓宋葦答應與她見麵。
“宋姐姐,現在屋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把小溪推下假山?”
麵對白綰的質問,宋葦連連搖頭,“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為什麼要推小溪?再說,我那日一直在你屋裡歇著,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白綰盯著宋葦的眼睛,“我睡著了,你到底有沒有一直在屋裡根本沒有人能證明。”
“那你也不能認為是我推的啊。”宋葦轉過頭看向窗外,“小溪不是自己失足跌死的嗎?”
“我去了假山上麵,小溪的腳印還很清晰。足尖朝著裡麵。如果她是低頭去看下麵,足尖應該朝著外頭。”
“那說不定是你們府上其他人呢。”宋葦低下頭,“你為什麼要懷疑我?我與她無冤無仇,我乾嘛跑到你家裡推她?”
“府上其他人都兩兩互證。”白綰看著宋葦,“宋姐姐,小溪隻是個奴婢,如果你是失手推了她,你沒必要和我撒謊,甚至沒必要躲起來,你大可以叫人過來處理了她。”
“對啊,你看你也知道。”宋葦勉強笑了起來,去拉白綰的手,卻被她躲開,“要是我推了她,我直接叫你過來就是了,她是你家賣身的奴婢,說點難聽的,我出錢就行了,乾嘛要騙你。”
“我也想了很久,你到底為什麼要推小溪,你與她無冤無仇,如果是失手,那直說就是,你遮掩,必定是有原因。”白綰一字一句說道,“我問了廚娘,小溪確實在正午左右去了廚房吃東西,如果她是從廚房回我院子,她是不會去假山的,她向來不喜歡那裡,何況還要多走幾步台階。”
“也許是她突發奇想登假山玩呢?”
“也許吧。”白綰拿出一片竹葉,“這是我在假山上麵找到的。這竹葉是我哥院子裡的湘妃竹,最近沒有什麼大風,等閒不可能飄到假山上麵。唯一的可能是被人帶上去的。”
宋葦盯著那片竹葉,“去假山的人多了,這和小溪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不,我問了管家,他不讓家裡的婆子小廝去假山閒逛。去上麵的隻有家裡的主子和客人。”白綰說道:“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是說個猜測,有人去了我哥的院子,被小溪發現,她是跟著那人上了假山。”
宋葦心裡一咯噔,原來那天小溪是跟著自己上假山的。
“那人為了掩蓋自己去過我哥的院子才把小溪推下了假山。”白綰說道,“我哥的院子裡放了他最近正在查的汪蓮君的案子的證據。我聽說你姐姐還有你都和她走得很近,你還單獨和汪蓮君在紅梅寺待了一上午。”
啪啪啪,宋葦輕輕拍手,“白綰,你這是在學你哥哥推案子嗎?像模像樣呢!”
白綰看著宋葦,“你不用譏諷我。我隻要告訴哥哥你去過他房間就可以了。”
宋葦猛地收了表情,“那你找我來說那麼多乾什麼?”
看著白綰的表情,她突然醒悟過來:“你在試探我?!”
白綰起身朝門口走去,“要麼你去自首,要麼等我告發,你隻有這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