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他還是個青澀的少年,如今已是個青年。
靖白天師想起自己的那道批命,歎了口氣,“陳大人,你也要趟這趟渾水嗎?”
陳澈上前一把拉起半跪半蹲在地上的李木子,“我作為刑部官員,查明事實真相本就是職責所在。”
“這事實可會斷了你的仕途,或許要了你的命呢?”靖白天師問道。
“我在刑部這麼多年,多少案子差點要了我的命,又多少案子牽扯朝廷官員影響我的仕途。左怕狼右怕虎,隻能待在原處。”
靖白天師沉默不語,李木子和陳澈緊緊盯著他。
他看著李木子,“你也這麼想?”
李木子點點頭,“我在我那裡待著,滿腦子想的都是師父的事情,我待不下去。”
靖白終於道:“行吧,後日講經結束,我和你們細說。”
“彆,這會就說了吧。千萬彆拖,一拖就容易拖出意外。”鶴鳴拉著靖白的衣袖,“師叔不看話本不知道,師姐應該知道啊,什麼重要的事情當時不說,然後就有各種意外,節外生枝!妖精們吃唐僧還要各種準備,直接一口吞了就沒那麼多事。”
靖白調整了一下呼吸,“你什麼時候看得話本子?龍虎山不可能有吧?”
“瞧您說的,我這不來京城十來日了呢。”鶴鳴得意地一瞟眼,“兩個銅子兒租一天,我看了不下二十冊了。師叔,我和你說”
靖白一個手刀將他劈暈過去,對一旁傻眼的李木子和陳澈道:“沒事,他脖子硬,他師父也常常這麼劈他。”
“說吧,你們想知道啥,你們知道了啥?”靖白天師向屋內走去,“來吧,都說清楚了,免得像話本裡一樣節外生枝。”
李木子忍了忍笑意,忽然覺得這一幕好生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發生。
三人坐定了以後,陳澈慢慢講了已經調查得知的事情。
靖白聽到他們推測葉子川為先帝施法起朽骸的事情,終於忍不住道:“陳澈,你真是膽大妄為。”
陳澈並不懼怕,“我們一直被曹一然和曹伯玉父子的事情牽著鼻子走,現在看來,這是兩件事情,隻是剛好撞在了一起。”
“葉子川為先帝做的事,應該是連家裡人都瞞著。所以他順水推舟和他父親出宮等候,但沒想到,中間出了李家的事情。”
“先帝到底是被李家的事情氣急攻心還是一早就吞了丹藥大概也隻有葉子川和聖上兩人知道了。”
陳澈看向了靖白天師,“不過很奇怪的是,如果按照我們的推論,應該是有個皇子被送到了宮外,我應該很容易能查出來。”
“可是我查了,先帝昏迷前後,宮內一共有皇子和皇孫十二人,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出宮。”
這些人在往後的二十年裡,也沒有特彆之處,有些人病死,有些人按部就班地活著。
陳澈看著跳動的燭光,這一係列的事情,讓他越來越迷惑,葉子川和先帝到底在做什麼?
李木子則摸出了身上那份符籙,“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查到這裡就沒了線索。你若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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