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氣晴朗,空氣微涼。李木子昨晚太激動,基本一宿沒睡,頂著兩隻黑眼圈跟著陳澈去看靖白天師講經。
鐘聲敲過,觀內道士們身著道袍,手持法器,步伐整齊,緩緩步入主殿前的廣場。
廣場中央已經搭起了高台,鋪設著黃緞。靖白天師身著八卦圖道袍穩穩坐於高台之上。
李木子看得人都精神了,“天,他真是氣派。”
隨著靖白天師的誦經聲,底下道人或低聲吟唱,或閉目冥想,令人雜念儘消。
陳澈輕聲道:“太上洞玄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也就你這師叔講得最好了。”
“行吧,我們現在就啟程,先去林知禹那裡問一問,再找葉子臻。”
李木子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鶴鳴,他正一臉憧憬地看著台上的靖白天師。
“他呢?他可是你帶來的。”
陳澈道:“我早上已經和他談了。為了他的安全,他不能跟著靖白,也不能說自己與靖白的關係。”
“他考慮了一會,還是想在京城待一段時間。至於翻修的銀子,我會給他。”
李木子點點頭,靖白的處境微妙,太後想除掉他,又忌憚他,一種很複雜的心理。
這次召他來京城也不知道什麼目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兩人快馬趕到了陳澈的莊子。
“葉子川回到葉家的那段時間,葉子臻其實不在京城,她那時候已經去了永興。葉子濬還在江西。整個葉家隻有葉淮和葉子川,葉淮已經去世。如今真正知道他在葉家情況的人,反倒是這個林知禹了。”
李木子道:“林知禹當時在葉家讀書,出入葉家自由,而且為了陷害李家,他或者曹一然肯定調查過葉子川,應該知道的會多一些。”
林知禹聽聞這個問題的時候,奇怪地看著李木子和陳澈,“你們怎麼還在調查葉子川的事情?”
“問你就答,哪那麼多廢話。”李木子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葉子川原本在京城就沒什麼朋友,他唯一去的地方就是李家。”林知禹看著李木子,“他和李家兄妹關係一直不錯。不然也不會躲難的時候還想著給人家畫個驅鬼的符,還親自送過去吧?”
李玄一和李玄同?
還沒等李木子想清楚,陳澈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說話東藏西藏的習慣了,這會兒說話還藏一半露一半。是覺得我現在脾氣好?”
林知禹瑟縮了一下,“你們當時有本事陷害李玄同,還會打李玄一的主意?一個半大的姑娘驅邪的符籙裡藏文書,誰聽了都覺得奇怪。”
林知禹低頭不語,李木子怒從心起,就這個人渣害了師父一輩子愧對李家,她上前一個反手,將林知禹打得腦袋都偏了過去。
瞬間他的半邊臉腫了起來,。
不等他開口,李木子從腰間拔出匕首。
“你要乾什麼!你這個瘋子,你,啊!”
林知禹痛得昏了過去,一旁的陳澈說道:“你下手太重了,審問的時候,犯人有意圖開口,還是讓他先把話說了”
“我純泄憤。”李木子麵無表情,用林知禹的衣服擦了擦她的匕首。
剛剛她把林知禹的腳筋給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