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長子為了這個女道連苦肉計都演上了嗎?這是要把姑娘騙來家裡住下?
聽說這丫頭是混江湖,也許是要浪跡天涯?
陳夫人腦子裡想了很多種情況,最後想到,兒子都做到這一步,做娘的怎麼能拖後腿!
她立刻堆上了笑容,“李姑娘是吧?哎呀,你這是受傷了嗎?我給你叫大夫來看看?”
“喜歡吃點心嗎?我讓廚下現在給你做?你是南方人吧?柳婆婆,你看看廚下有沒有南方廚子,照著南方口味做”
陳澈無奈地說道,“娘,受傷的是我。”
“哎呀,你這點小傷不礙事的。”陳夫人甩了甩帕子,又想到做戲得做全,“啊呀,你這傷得不輕呢,來人啊,去請府裡的王大夫過來看看。”
陳澈低聲道:“娘,請梁大夫來吧,他看外傷最擅長。”
呦,小子還挺會裝!梁景是外科聖手,他兒子梁循和白家小子玩得好,和陳澈也認識,做戲做到這份上了。
陳夫人翻了個白眼,“行,我讓人去叫了。你們先回屋子歇一歇。李姑娘的院子我就安排在我隔壁的竹雪院。”
李木子一直不吱聲,扶著陳澈回了他房間,見沒了其他人才開口道:“你娘還挺熱情的。”
“啊,她就是這麼好客。你不用管她。”陳澈動了動胳膊,她娘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破了,他懶得去糾正。
“我爹這會還沒回來,等下你和我一起去他那裡。”陳澈表情嚴肅,“對上了曹家,我不能一人單打獨鬥,我得和父親,叔叔還有我弟弟都說一聲。”
李木子懂得這道理,默默點頭,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陳澈的屋子。
“你這被麵是織金絲的麼?”
陳澈眼皮都沒抬,“給你也準備一樣的。”
“啊,我不是這意思。”李木子撓撓頭,“我沒蓋過,就是想問問會不會紮皮膚?”
“不會。”
李木子還沒參觀完,就有人過來通傳,老爺回府了。
陳澈帶著李木子去了父親的書房。
陳敬之吃了口熱茶,“你太心急了。這也不是你的錯。今年一年,依附曹家的官員被革職了好幾個,曹伯玉自然比往日更加警惕。”
“聖上?”陳澈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是呢。”陳敬之指了指他前麵的椅子,“坐吧。李道長是吧?彆拘束。”
李木子行了禮,小心翼翼地找了個遠遠的椅子,坐了個屁股邊兒。
陳澈難得見她拘謹的樣子,低頭輕笑了一聲,“既然他主動出手了,我也想給他一個回擊。”
陳敬之靜靜聽了陳澈的計劃,陳澈又道:“這事兒還請父親和二叔還有我弟那裡知會一聲。”
陳敬之稍稍一想就說道,“原本不想和曹家正麵衝突,可他對你下殺手了,我們還躲著,也沒這道理。我們陳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但你的計劃裡,還有靖白天師,這?”
陳澈指了指李木子,“她是靖白天師的師侄,說來也有些緣分。”
這倒是陳敬之沒想到,“師侄?居然還有這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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