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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整個狩獵場都十分的安靜,隻覺得冬日的風有些大,等今日大家從睡夢中醒來,才發覺,大雪已經下了整整一晚。
岑漪比硯安起得要早,外麵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幾個當值的侍衛正手拿工具清理,露出一小塊黃撲撲的草地。
帳內上了早膳,岑漪淨麵洗漱過後,硯安還沒有從榻上起來。
岑漪有些奇怪,硯安一直淺眠,除非昨晚被岑漪累到,不然每日都是在岑漪起身時跟著起身,說是要伺候岑漪更衣用膳。
“阿安?早膳已經上了,起……”岑漪走到榻邊,撥開硯安有些淩亂的頭發,正要叫他起床,卻看見硯安臉色蒼白的嚇人。
“阿安?哪裡不舒服嗎?”
迷蒙中,硯安聽見岑漪的聲音,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哆嗦,隻感覺小腹刺痛的難受,強撐著睜開眼睛。
“呃…妻主。”
硯安掙紮著從榻上起來,正想穿上鞋襪,忽覺榻上一濕,褻褲和錦被都染了紅。
“啊…”
瞧著那片紅色,硯安霎時慌了神色。
那日被打到小產的回憶一下竄上來。
“妻主……”硯安麵色蒼白慌張的拽住岑漪。
“甘白!去請太醫。”
昨日為硯安診脈的太醫,剛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就被手持令牌的甘白拽走。
“欸喲,不要著急,聽你形容應當不是小產,昨日我為那位診脈,並沒有懷孕的……誒喲慢點啊。”
太醫想整理儀容儀表,卻被甘白拽的沒法動作,最後就放棄了什麼禮儀什麼規矩,快步跟著走了。
“太醫,本殿的愛侍……”
“殿下不必著急,這就是男子來了月事,小郎君體虛體寒,腹內寒症淤積,昨日又受了涼,今日才如此難受。”
太醫收回手,給岑漪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唰唰又開了一張藥方。
聽聞此言,岑漪略略放下心,看了眼硯安虛弱的臉色。
“此方有止痛、驅寒的效果,叫仆侍熬了,早晚給小郎君服下。”
太醫退出去,七喜也接了藥方下去取藥熬藥。
床榻上,硯安隻感覺渾身發冷,睜眼都很困難,耳邊所有人說話的聲音都變成了嗡嗡響的噪音。
他蜷縮在床榻上,小腹的疼痛讓他想查看,是不是有人在他小腹上紮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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