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袁熙跟馬超在那商業互吹,期間袁熙發現馬超並不是曆史或小說上那種有點莽夫的形象,可以說是非常有城府,他自己甚至有點難以招架。
“顯奕老弟,你可知為何我在河東早就籌集完軍糧,還要等你們過來?”馬超在路上跟袁熙聊的已經很熟絡了,不過商業互吹之後,也是要談正經事的。
“請孟起兄為我解惑!”袁熙自然知道這是馬超的外交手法,趕緊接下話頭。
“其實,馬家隻需要在河東就能借夠糧草,跑到並州就是為了接你,你信嗎?”馬超一邊很得意,一邊又很神秘地說道。
“不一定是接我吧!我可是臨時被安排過來的,不過龐公明是去接袁家來涼州結盟的人,我倒是信。”袁熙知道馬超這是準備直接在路上談結盟的事,乾脆直接點破。
“哈哈哈!看樣子,跟顯奕說話不用兜圈子。”馬超倒也爽快:“好!那我不客氣了,說說你們能給什麼條件吧?”
“那得看涼州想要什麼?”袁熙一聽要談條件,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因為他來之前袁紹什麼都沒承諾給他,他來這邊主要是躲避追殺的,也順手挖點人才,至於結盟能不能成功並不重要。
“我看了一下你們的部署,手都伸到弘農來了,應該官渡失敗之後選了河東,幫你們拿河東也行,但是潼關和西邊你們彆想了。”馬超直接說出了沮授的布局,還順便把條件給說了:“還有兩千副鎧甲,帶馬凱的那種,幫你們拿河東。”
馬超前麵的說法,在當前環境下,基本符合袁、馬兩家的利益要求,袁家圖謀河東,馬家圖謀潼關以西;但是後邊的要求就過分了,基本上等於是拒絕結盟,因為帶有馬凱的具裝鎧甲在官渡這種十幾萬人大戰的北方戰場上總共才出現三千副,袁家兩千副,曹軍一千副,去掉各個軍隊長官需要穿的,袁家這邊的具裝鎧甲騎兵最多也就一千八百多,曹操那邊可能都不到九百。
馬超張嘴就兩千,袁家根本不可能有。要知道官渡之戰上,袁家的具裝鎧甲騎兵已經大多數都損失了,顏良文醜個損失一部分,淳於瓊在烏巢損失一部分,高乾有帶著一部分投靠了曹操,最後,袁紹從戰場逃跑時帶回來的也不過幾百副。就生產力來講,袁熙的幽州在兩年時間裡也就生產了不到兩百副,給張合、趙雲、鞠耀、馬振、朱蓋等親信長官每人一副之後,自己這邊近衛營才剩下一百二十副,上次衝擊鄴城城門的那二十多副,袁熙都怕被人昧下,專門通過甄道轉手送回近衛營那邊。
“孟起兄,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具裝鎧甲實在是事關重大,我還真做不了主,這樣等見了馬君侯,我們商量商量,我順便讓手下人回去說道說道,如果能成,豈不美哉?”袁熙知道這事已經涼了,但是總不能在這翻臉,乾脆打個哈哈,見到馬騰再說,當然也是在敲打馬超,看看馬超敢不敢做這個主。
事實上馬超還真敢做這個主:“既然顯奕你做不了主,那你就不用去槐裡了,反正眼瞅著到潼關了,你派人趕緊回去問問,能成,你在跟我一起去見父帥,不成,你也省的往關西跑,那邊勢力錯綜複雜,萬一你再出點什麼事,馬家可擔待不起。”
“這,那行吧!”袁熙知道馬超這是在趕人了。
於是,袁熙叫來鞠六,讓他佯裝離開隊伍返程,然後在找個地方換副麵孔歸隊,因為,袁熙下一步要從潼關轉進直去漢中,馬騰這涼了,總不能不繼續了,反正還有張魯、劉璋、劉表、孫權呢!
而且,此行不算沒有收獲,至少證明了馬騰這些人正在圖謀長安等關西之地,隻不過現在還沒發動,以後可以利用這一點牽製一下曹操的西線。
因此到達潼關之後袁熙乾脆在潼關遊玩了起來,這裡作為大漢朝真正意義上的西大門,現在正在修繕中,負責修繕的是司隸校尉鐘繇,此人算是跟袁紹和曹操同時期的人了,很有威望,而且手腕極強,關鍵是他非常支持曹操建立的朝廷。
這天,因鞠付等人跟馬超的手下又去酒館喝酒,袁熙在街上閒逛時,突然一個陌生麵孔攔住了袁熙,神秘地說道:“這位公子,我家主子說有事與公子相商,請公子移步,事關袁家與馬家一事。”那人邊說還邊指著旁邊的一處房屋,就是那種靠著街邊且有二層帶窗戶的那種。
袁熙本不想搭理這種人,但是聽到人家似乎知道自己是袁家的人,而且也知道自己的目的,隻好跟著一起去看看,身邊的護衛當然一起跟隨著過去。
當袁熙見到那個所謂的“主子”時,即覺得意外,又覺得合理,因為那人是鐘繇,還算是袁熙的老師之一,當初黃巾軍起義,蔡邕在關中辦理學堂授課,袁熙曾有幸在學堂中拜讀,鐘繇就是裡麵的書法老師。
“不想鐘師在此,學生袁熙,拜見老師。”袁熙當然不會讓對方先說話,自己到了彆人的地盤沒去“拜碼頭”,被人請過去,姿態放低點,沒毛病。
“嗬!想不到顯奕還記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先做吧。”鐘繇似乎是來告訴袁熙一些事情的。
“老師請講!”袁熙繼續如弟子一般懂禮貌。
“你父親身體怎麼樣?”鐘繇說是不兜圈子,可還是在旁敲側擊地從袁熙這套取情報。
“還行,之前因為戰場上受了點傷,生了幾天病,我來的時候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袁熙當然不會跟曹操的人說實話。
“那為何安定內亂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參加,讓你們兄弟自己全權處理?”鐘繇還真是咄咄逼人。
“父親覺得我們都是大人了,該出來闖闖了,所以讓我們鍛煉一下,效果還不錯。”袁熙覺得鐘繇問的有點多了,乾脆轉移話題:“老師找我有什麼要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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