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古德裡安心口就止不住的疼。
前些年他帶了個名為芬格爾·馮·弗林斯的學生,本來在學校裡也是個好苗子,一時間風頭無兩,
更是早早地就成了執行部的預備專員,在大二階段,就已經滿世界跑出任務了。
但誰能想到這孩子在後續的表現是那麼的不堪,以至於他在校內教育方麵受到許多人的質疑。
而評定終身教授需要帶出一名優秀畢業生,不是普通的那種一對眾的教授關係,而是更為親密的,一對一,或者一對二的師生關係。
他的名額不多,隻有少數那麼幾個,被芬格爾頂了一個之後,也隻能將目光放在那些優秀的學生苗子之上,期待著能帶出一個優秀畢業生,從而成為終身教授。
而優秀的學生,又會早早被其他教授盯上,他講授的龍類曆史課程,也不是大多數學生喜歡的。
畢竟混血種們體內流淌的是龍血,與其說那是龍血,不如說那是一種暴力因子,使得學生們更加慕強。
“彆提了,執行部或者校長,給這孩子開的入學條件,看得我都有些嫉妒了。”
“金錢補貼倒是不算啥,在屠龍的偉業上,能用金錢去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最可恨的是弗拉梅爾那家夥,他堂堂一個副校長,親自下場和我搶這麼個好苗子。”
古德裡安起初還有些嫉妒和委屈,但話說著說著,就變得激動了起來,開始怒斥副校長以大欺小,和他一個小小的教授過不去。
聽著古德裡安大吐苦水,列車員僵在原地,這話他不好接啊。
古德裡安是誰?那是和曼施坦因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死黨兼好友,他抱怨幾句“偉大的弗拉梅爾”,弗拉梅爾也不會往心裡去。
誰叫他自認對曼施坦因有諸多虧欠,要不是有古德裡安在,曼施坦因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呢。
他一個小小的列車員,要是附和上了,指不定就得挨秘黨某些分子一通訓,還是以“妄議弗拉梅爾導師”這麼個名義。
“咳古德裡安教授,該上車了,彆讓學生們等太久了。”
看了看已經走進了車廂裡的幾位新生,列車員輕咳了一聲,及時打斷了古德裡安的抱怨,指了指列車。
“哦對,還有入學輔導要做呢,我先走了。”
拿著自己的手提箱和拐杖,古德裡安此刻的扮態很像某位著名的默劇演員,匆匆忙忙地往列車上趕。
“喂~芬格爾,我這有‘s’級新生的一手消息,你炒作開盤,咱倆三七開,我三你七如何?”
拿出手機,列車員登入守夜人論壇,打開某知名狗仔隊隊長兼學生會新聞部部長的聊天界麵。
一手輕敲屏幕,一邊朝著乘務室走去。
“哦?保真?”消息剛一發出,就立刻得到了回複,“大哥有這發財的路子,想起小弟了?”
隔著屏幕都抑製不住那散發出來的狗腿氣息,活像一隻金毛大犬學會了使用手機。
列車奔馳著,帶著卡塞爾學院的希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