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不就有乾淨的地方談話了嗎?”
張弈拍著手,硬生生把種在閣樓裡不願離開的守夜人給抓到鐘樓之外的位置了。
哼,說什麼不能離開閣樓,不然煉金矩陣沒了陣眼,他的戒律立場作用範圍無法覆蓋整片校區。
純屬欺負昂熱是一個不懂煉金術,隻懂拿刀子嘎嘎砍龍的莽夫。
他可是聽見了,守夜人可是離開過這鐘樓的,不然怎麼參加不知多少年前的,曼施坦因那屆教授的歡迎酒會的。
總不能那群家夥跑守夜人這小破閣樓裡開始拚酒吧?要真這樣的話,也難怪曼施坦因不和弗拉梅爾親近了。
又是兒時被拋棄,又是當著一眾同事的麵知道麵前的猥瑣是自己親生父親,
完了聚會場所還是這小破閣樓,滿地的色情雜誌和沾了【嗶——】的老底,
三者得其一已經是給曼施坦因疊了不少的怒氣buff了,三個齊上,曼施坦因竟然隻是拿酒潑了這家夥,然後選擇自己灰溜溜地離開?
不得不說,曼施坦因人還是很有涵養的。可惜人摳門了些,以及外表看上去太嚴肅了。
瞥了瞥這間專門作為煉金實驗室的場所,張弈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那樣。
精細度十足的操作器具,堪稱奢侈的煉金材料儲備,還有這幾乎拘禁了室內元素逸散的煉金矩陣,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啊,
弗拉梅爾的名頭真就這麼唬人?堪稱有啥有啥。至少自己白嫖煉金原料以及相關器材是有去處了,左右也是擺在這裡。
不如全了他的好事,這聲導師也不能白喊不是?指不定自己還能成個煉金大師,接過弗拉梅爾的衣缽呢。
“彆這麼唉聲歎氣的嘛,弗拉梅爾導師。”
瞥了眼低著頭,幾乎是被自己硬從閣樓裡拉出來的弗拉梅爾,張弈打算勸他稍微振作起來,好教他一點煉金術的入門基礎。
生物煉金以及煉金物品,還有煉金矩陣,這三大類彆,算是弗拉梅爾一脈深耕已久的門道了。
他也不求多,隻要給自己一點入門的書,講講一些基礎什麼的,剩下的,他自己埋頭硬造就是了。
承了他的情,認他當個老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換個環境也更利於身心健康來著,您瞧瞧您那小閣樓,曼施坦因教授在那層包漿麵前都顯得年輕了許多。”
看著不怎麼為所動的弗拉梅爾,張弈還是拿出了對弗拉梅爾特攻,他最在意的兒子來勸說他。
“您也該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了,要不然哪天曼施坦因教授上門,看見您這小閣樓,那不得扭頭就走。”
“您也不想曼施坦因教授一臉嫌惡地遠離您,嘴上還捂著一條手帕吧?”
“雖然以他的風度來說,更會是保持著克製的距離,哪怕心底很嫌棄您,也不得不低下頭來。”
做出相當大毅力的舉動,張弈強迫著自己伸手,搭著守夜人的肩膀,就像是狐朋狗友那樣,
“我們都知道,家人之間,是相互包容,哪怕有些小摩擦,也隻算是生活裡的調味料了,”
“但家人間,不應該是相互保持著克製的關係,隻在彼此遭遇什麼變故時,才遠遠地瞧上一眼,那不成外人了嗎?”
張弈此刻變成了著名詐騙犯,以循循善誘的口吻,忽悠著弗拉梅爾。
他也沒說錯啊,就弗拉梅爾這邋遢模樣,曼施坦因教授願意和他親近就見鬼了。
似是他從曼施坦因的方向下手,著實讓這個老牛仔打扮的父親心底起了些波瀾,他的眼裡發出了堅毅的光芒。
“說得簡單,但煉金不能容許我長時間離開,三個小時,算是我能自由行動的最大期限,”
還沒等張某人續上大餅,弗拉梅爾很是沮喪地搖了搖頭。
“至於您擔心被煉金矩陣關在鐘樓裡一步都離不開?那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先前在華國的時候,監管局那邊就有將言靈刻印在符咒上的法子,也有點煉製活靈的手法,”
“言靈的本質,雖然我沒選《言靈學》,但按照入學輔導講過的東西來說,那是傳承在龍血裡的龍文”
“等等,你說啥?”
似是聽見了難以置信的事情,弗拉梅爾有些失態,抓著張弈的手臂,急聲詢問著。
“符咒啊,活靈啊。咋,弗拉梅爾或者秘黨這塊沒傳承?”
好了,這下手臂也可以考慮剁了重新長了。張弈心底大有一個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左右已經被糊上了,就不推開他了。
“的,這幫子家夥,我當年還打算拿煉金矩陣的知識和他們交換一些典籍來著。”
“一個個跟我說傳承斷絕,東西遺失了,找不到了。”
“我當時還可惜著呢,合著全是誆騙我的?”
看著麵前又笑又哭,一副精分的守夜人,張弈也不吭聲,默默抽出自己的手,尋些紙巾擦了擦。
“彆激動嘛,弗拉梅爾導師,等我說完。”
及時製住了守夜人即將出口的一係列鳥語花香,張弈擺了擺手,他可不能乾瞧著守夜人這麼吐出些臟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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