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對我這個母妃說話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聽說你何必和陛下自請出宮，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和我商量？”
雖然他們是母子關係，但是張賢月對待這個孩子的態度更像是對待下屬。語氣中都會帶著一股威嚴。
張賢月如今貴妃的氣勢全然放開，整個人看上去竟然有些凜冽。
“娘娘…”
長華看到貴妃生氣了，連忙叫了一聲。這位殿下也是她看著長大的。
貴妃娘娘這些年固然苦，可是這位殿下也苦。這母子兩個又何必鬨僵，傷了彼此的情分呢。
張賢月聽到身邊宮女的話，她也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紅妝的絕色公主心裡麵多了一抹愧疚。
若非不是皇帝多疑忌憚，她又怎麼可能將好端端的一位皇子當成公主養大呢。
這些年到底是自己這個母妃對孩子有愧。
季鳳吟聽到這位主仆兩個人的對話，臉色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她平淡地看了一眼這位母妃，紅唇微啟：“母妃，我這個孩子在你心裡麵到底算什麼呢？你真的在乎我嗎？”
這位母妃從小到大都是直接將他當成公主培養，造反的事情沒有和他說過分毫。
要是真的想將他培養成一個君主的話，那麼至少得從小就教授這些為君之道。
他也不至於就學那些琴棋書畫認得一些字讀得一些詩書而已。
好在自己這個公主不用刺繡，要不然將來當了皇帝一個會刺繡的皇帝，這聽起來還挺古怪的。
眼前公主突然的質問，還有那冷淡的態度讓張賢月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同時又被對方的話刺痛到了心臟。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張貴妃謀劃了這麼多年，突然被這個孩子戳破，難免會有些心虛。她剛才臉上氣定神閒的表情已經沒有了。
如今的貴妃娘娘倒像是一個被戳破的氣球。就連貴妃身邊的長華同樣感到心驚。
看著這位公主的眼神仿佛都陌生了起來。這位公主的腦子好像一下子靈光了不少。
“母妃，若是真有那麼一天。你是想要讓我當你手中的傀儡嗎？
若是莫非真的有這個念頭。那為何不自己坐上那個位置？這也不用費儘心思把我給推上去了。
母妃從來都不輸於男子，文成武治樣樣精通。若是成了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做得好的話，未免不能夠名垂青史。
兒臣這些年喝的那些苦藥汁子早就已經敗壞了身體。日後恐怕子嗣艱難，壽命不長。
所以到時候我也不介意母妃再和其他的人生個弟弟。”
季鳳吟麵露鼓舞，似乎是真的想讓這個母妃去造反乾成女皇。最好在上位之後，多娶一些男妃。
再生一個孩子的話，那就什麼都有了。這樣也不至於讓他去當那個傀儡皇帝和生育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