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吃晚餐還有一段時間，鄒聞淵便提議兩人到周邊的商場去逛街。
一般都是女生要求男朋友陪著自己逛街，到兩人這裡，就完全反過來了。
陶語然作為網購愛好者，很少在實體店買東西，畢竟出門對她來說，消耗太大，還不如在手機上買。
因此常常是鄒聞淵讓陶語然陪著自己出門。
去商場的路上，鄒聞淵看著副駕的陶語然手中把玩著一枚硬幣。
來的路上陶語然手中還沒有，所以應該是去做谘詢的那段時間得到的。
他出聲問道：“羅逸給的？”
陶語然捏著硬幣看向鄒聞淵，點點頭。
“嗯，他和我玩了一個遊戲，然後就把這個硬幣送給我了。”
“遊戲？”
陶語然將硬幣拋起然後兩隻手合十接住。
“我詢問了羅醫生關於連線直播的意見，結果他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枚硬幣說用扔硬幣決定，如果拋出的是數字那就去參加，如果是花朵圖案那就放棄。”
“他說完就將硬幣拋起來。但是，在我有點緊張地朝他的手中看的時候，他最後沒有告訴我手心中的是數字還是花。他說……”
陶語然慢慢打開手掌，硬幣平靜地躺在她柔軟的手心，數字那一麵朝上。
她看著手心的硬幣，緩緩道出後半句：
“其實，早在硬幣被扔出去的那一刹那間，你的內心深處早已給出明確的答案。”
陶語然拿起那枚硬幣，笑著看向鄒聞淵。
“這個遊戲還挺好玩的，至少讓我看清了自己最深處的想法到底是什麼。你要試試嗎？”
她頗有興致地問著鄒聞淵。
鄒聞淵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
“暫時不用，我現在沒有什麼猶豫的事情。”
“這麼堅定？我不信你沒有不知道怎麼選擇的時候？”
陶語然湊近，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打量著目光看著前方的鄒聞淵。
鄒聞淵也任由她打量，語氣沉穩：
“至少現在沒有。”
他向來喜歡提前規劃好所有的事情，還真沒有什麼猶豫的時候，從來都是經過多方考量快速做出決定。
陶語然有些無趣地靠著椅背。
“你都沒有問我最後的決定是什麼，是不是又猜到了？”
鄒聞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回應道：
“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選擇了什麼。”
“那麼請看透人心的鄒先生告訴我，你覺得我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呢？”
陶語然雙手抱胸，一臉好奇地追問。
鄒聞淵稍稍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
“我猜，你當時心裡想的是數字那麵。對嗎？”
他的語氣平靜而自信，陶語然不禁對他的觀察力心生欽佩。
同時她又有些氣餒，她的心思這麼好猜的嗎？為什麼她自己感受不到？
陶語然不知道，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鄒聞淵又是律師，除了能言善辯，察言觀色也是他的基本能力之一。
且陶語然心思純粹，就更加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