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
柳先開感知著阿ay的血液流動,也能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脈搏,所以他知道麵前這個女孩並不是在偽裝。
而是在真的恐懼。
深入骨髓的恐懼。
“喝杯水。”
柳先開起身將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杯放在了女孩的麵前,“放心,無論這個嬰兒多麼可怕,隻要我在你身邊,那麼你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男人的語氣平靜中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從嬰兒這個詞一出口,柳先開的本能就已經告訴了他事情絕對不簡單,應該是充滿了詭異。
畢竟從搏擊的角度來看,嬰兒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可能對成年人造成任何的危險。除非這個嬰兒有著其他能威脅到成人的能力。
不過對於柳先開來說,這個嬰兒再可怕還能強的過葉繼歡和任九那些人?
“謝謝。”
阿ay接過水杯,在輕輕的抿了幾口之後才輕鬆了一點。
這讓女孩看向柳先開的眼神再一次充滿了依戀。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在主動想起那個可怕的玩意時自己能如此快速的平靜下來,自一次感受到柳先開給自己的安全感後,這個小女孩的眼神如水。
“不著急,慢慢講。”
柳先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後才繼續說道,“我有耐心聽你說完。”
“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我天天跟七七姐以及我的姑姑阿婉在一起玩,很開心。”
阿ay幽幽的開口。
“七七姐,姑姑?”
柳先開插話。
這是他做白手套時候養成的習慣。
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畢竟隻有從細節上推測才最有可能得到真相。
“七七姐叫朱七七,是我們在元朗還在祖屋時候的鄰居。這次幫你脫困很多技術都是她在做,七七姐可是一個天才,電腦的天才。比我的技術要好的多。”
阿ay現在在恐懼下的話語已經失去了條理,幾乎是問什麼說什麼。
“姑姑阿婉是我三叔公家的孩子,雖然是我的姑姑但其實並不七七姐大多少。她們是同學,而且性格非常好,很單純,很善良。”
夜已經深了。
陳友冰室的客人們一個個的離去,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在餐廳的角落有一個女孩在臉色蒼白的描述著四年前一樁轟動一時的奇聞。
阿ay,朱七七,以及一個叫做鐘婉怡的女孩是非常好的朋友。
雖然鐘婉怡要比阿ay大上幾歲,又是長輩,可一來是因為鐘婉怡很單純而且阿ay早熟,所以反而能相處的和同齡人一樣。
幾個女孩而已,家庭情況都不錯加上沒什麼惡習,所以按照一般普通人的生活軌跡,無非就是慢慢的長大,按部就班找到自己一份工作後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