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答案是,無需其報德!
之前,為了給時萱傳訊,來了六個人,都沒弄開極靜峰的陣法。
而時萱,留下了幾枚愈靈丹,照顧他們因為陣法反震形成的傷口。
若他們感恩在心,哪怕隻有一個,那也可為她所用。
若無人因此而感激,既然能昧下丹藥,便能昧下他物,無需以威逼之,僅僅以利誘之,便能為她所用!
她的善念,本是不求回報,但完整的她,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達到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不顧代價,但她認為自己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就能達到最大的目的!
不過是幾枚極品愈靈丹而已,在她看來不過是占位置的丹藥,為了補充被封魔陣壓榨的部分,她煉製了非常多的存貨!
所以對她來說,可以是留之無用棄之可惜的雞肋之物,若能幫助自己達成某種目的,那就是付出些,也是可以的。
極致的黑與極致的白並無區彆,若是善念發展極致,物極必反的情況下又有如此馭人之道……
白切黑?是這個詞語麼?
聽說白切黑……是自己瘋吧!在未來時間線的自己,也會如此瘋狂嗎?
時鏡的聲音在識海中傳來,“所以……你是利誘,還是讓他心甘情願地聽你的話?”
“我就是利誘,他也是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被利誘嘛。
利以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
對付貪婪的人,就要以利誘之。對付陷入矛盾混亂的敵人,應當趁其病,奪其命。對付有實力的敵人,就要做好充實的準備,若是敵人過於強大,就要避其鋒芒。
避其鋒芒……
想到這,時萱走到窗邊的桌子旁,打開一幅畫像,這是她念念不忘之人,她也曾執著於讓他活著。
當做再多也無濟於事時,她腦海中隻想完成他的願望。
封印魔尊,他才能回家,他想回家。
所以,她要讓他能回家。
許久,時萱收起畫卷,洞府內的其他物品,她一概沒有拿走。
本該都舍棄的,皆是無用之物,皆是放下之物,因為與她連接著因果,所以需要斷開!
該去為今天的事情,再添一把火了!
丹鼎峰內,幾位長老們忙的焦頭爛額,祈修的丹藥對蕭亦寒的傷都沒有效果,現在還要顧慮潛藏在青雲宗的魔修。
和平百年,這一輩的弟子有幾個對付過魔修?
和魔修打過的,出師後都跑去仙盟任職了,再不濟也是某個世家的護衛,煉丹師,馴獸師啥的……
“何必慌張?先用靈力將魔力驅除,在輔以丹藥療愈,內外同治,怎的將人放在此處不聞不問?”
聽見時萱說話,祁正隻覺得這是衝著他們來的,趕緊為祈修的行為找補,“非也,祈修師弟他關心的不僅僅是這位弟子的情況,還有不知潛藏在青雲宗何處的魔修!”
“這魔修既然能夠避開大陣不被察覺,自然有離去之法,當下之急,不應是將人救醒,取得魔修的情報麼?在此來回踱步,凡事沒有乾預,就能解決掉魔修了?”
時萱的反諷,相當於直接在打祁正長老的臉,他當即以身份壓人,“時萱,你怎麼跟師叔們說話的?”
“我們都是長老,平起平坐!至於你,裴濟川,該不會也要什麼都不做吧?”
時萱挑釁般看向裴濟川,加大嘲諷力度,修為到達了她這個階段,情緒很難再有太大的波動,可隻要她還記得某個情緒,那偽裝出來,倒也不算太難!
很早之前,就已經不是誰,都值得她動感情了。
這群長老不行,裴濟川也不行。
這一次,裴濟川再一次冷靜下來,說道,“我親自為師弟除去魔氣!”
但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滿意。
曾經,主峰上,祁陽仙尊曾問她,如何評價裴濟川。
她說:“在大事上非常沉穩,有大局觀,卻能夠因為小事而情緒失控甚至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非常矛盾。”
她也說不清,這樣的矛盾,是被因果絲激化下產生的矛盾,還是裴濟川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也是那時,她心中想著,和裴濟川斷開因果聯係,怕是所有人中最難的。
思緒回歸,時萱看向躺著半死不活的蕭亦寒,他的傷,是自己打自己的,就算傷的再重,他也能輕易修複。
但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當蕭亦寒隻是普通修士,把脈一看,魔氣入體還遍布全身經脈,天啊多半沒救了!
為了避免自己是魔的事實暴露,蕭亦寒還給自己做了偽裝,這樣無論怎麼看,都是被魔族之人傷害的。
小黑的pua版舔狗戰術挺厲害的啊,竟然讓蕭亦寒願意自殘到這種地步,不過蕭亦寒是修輪回道的,不知道發瘋是不是輪回的通病,還是要預防一下。
“不是我!我隻是解除了你給他下的禁製,讓他可以正常動用魔力,並透露了自己想要瓦解青雲宗的想法而已!至於這禍害人的計劃,可是蕭亦寒自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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