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一輛價值五百萬的黑色賓利停在了江幼離的泥房前。
江幼離正在研磨昨天采摘的草藥,聽到動靜後望出窗外,看車牌是京a,果然是京市來的。
將草藥研磨好後,她將草藥裝進罐子裡,這才拍了拍手,起身從泥房出去,走上前直接敲車窗。
不一會兒,車窗直接滑下,露出中年男人帥氣依舊的臉,他看起來五十歲左右,頭發打理得鋥油瓦亮。
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婦人,雖然年紀不小,但是保養得體,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眉眼之間看起來依舊很漂亮。
江幼離開門見山問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車後座的中年帥氣男人看著她,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深邃的眼睛泛起了光亮。
“素素,是她,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漂亮婦人同樣眼神驚喜,眼眶甚至隱隱泛著淚光,“嗯,是這孩子沒錯。”
兩人激動地開了感應門,下了車,走到江幼離旁邊。
中年男人朝江幼離點頭回道:
“對,孩子,你是我們江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我們這次就是來找你把你接回去的。”
江幼離看著中年帥氣男人的眼睛,他的麵相很好,眼裡的激動與那漂亮的婦人一樣,不像是作假。
看來昨晚找人來強她的不是眼前這對中年夫婦。
“你怎麼知道我們來找你……”中年男人反應過來,但是很快又將這個疑問拋之腦後,而是簡單跟她解釋了自己此行前來找她的目的,“孩子,你是我們江家的千金小姐,小時候被人掉了包,導致你流落在外,這二十年讓你在外麵受苦了。”
中年男人的話音一落,旁邊的漂亮婦人哽咽感慨道:“苦命的孩子。”
江幼離很淡定地問:“所以你們就是我生父生母?”
聞言,中年男人和漂亮婦人一愣,相視一眼,眼神略有些無奈。
“孩子,我們不是你的生父生母,而是你的伯父伯母。”
伯父伯母?
江幼離笑了一聲:“嗬。”
江幼離繼續問道:“伯父伯母,為什麼我的生父生母不來接我,而是你們來接我?”
問到這個,張素素有些愧疚,“你爸媽他們家裡出了點事,抽不開身,所以就拜托我們來接你了。”
江幼離卻直接戳穿,“你們也不用替他們掩飾了,我不是三歲小孩,他們能出什麼事,比來接自己親女兒這麼大的事還重要?不過就是不想來接我的托詞罷了吧。”
張素素聞言,忍不住走上前,輕輕將江幼離抱住,流出了柔弱的淚水,“乖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江幼離沒有料到眼前這個伯母會突然把自己抱住,她本想掙脫開,但是對方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好柔軟。
這就是她二十年不曾體會過的母親的懷抱嗎?
江幼離心裡默默歎了口氣,要是他們才是自己的生父生母,倒也不賴。
好一會兒,張素素才鬆開她,一把拉著她的手,“乖孩子,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今天就接你回江家,以後你再也不用過這種苦日子了。”
江幼離點頭,“好,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回去收拾行李。”
衣物什麼的沒必要帶,隻需要帶走她在這裡研製的藥。
“小黑,小白,小綠,出來,姐帶你們換個地方生活。”收拾完木櫃裡裝著各種藥粉和毒粉的瓶瓶罐罐,江幼離喊道。
話音一落,三條顏色如其名的小蛇便從角落裡遊了出來,鑽到了麻袋裡。
江幼離將麻袋係好提到背後,轉身從陳舊的木櫃子裡拿了個鑼鼓,最後又看了眼這間破舊的泥房,這才走到泥房門外開始敲打起來。
鑼鼓聲洪亮。
等候在外麵的江夜寒與張素素驚訝,不明所以。
不多時,聽到鑼鼓聲的村民們就都聚了過來,齊齊看向江幼離。
“離丫頭,咋了,出什麼事了?”
江幼離將鑼鼓放下,潤了潤嗓子說:“各位叔叔嬸嬸們,你們也知道,我是個孤女,從小無父無母,是跟著各位叔叔嬸嬸們你們一起長大的,可是現在我知道我生父生母是誰了,我原來是京市豪門江家的千金小姐。”
村民們一聽,真要為她高興,卻聽到江幼離接著說:“但是呢,我這生父生母其實早就知道我是他們的親女兒,卻一直不肯現身來認我,而這次認我也並不是為了補償我,而是為了讓我回去替他們的養女嫁給一個殘疾少爺。”
聽到這話,江夜寒與張素素再次驚訝。
這件事他們怎麼都不知道?!
鄉親們聽完義憤填膺:“什麼狗東西!既然早知道丫頭你是親生女兒,居然一直都不認,現在需要你嫁給一個殘疾人就要把你接回去!”
“真是一群有眼不識泰山的玩意兒,丫頭你那麼優秀,他們居然把你當工具人利用!還要替什麼勞什子養女嫁給一個殘廢!”
“離丫頭,彆管他們這對狼心狗肺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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