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自從雙腿殘廢之後,公司的事宜就暫時交由祁越跟祁天翔去打理,他則在家養傷。
然而,對父親祁天翔以及祁越有所懷疑後,他決定今天回公司看看情況。
隻不過,他剛要出門,門口就迎麵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外國男人。
“祁歡少爺,我是您父親祁天翔先生專程從國外邀請來給您做心理治療的心理醫生喬治,請問您現在這是要去哪兒?”對方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祁歡抬手,讓負責推輪椅的傭人停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中年外國男人,“我去哪兒還需要向你彙報嗎?”
喬治醫生微微一笑,“這倒不是,隻不過作為您的心理醫生,我希望祁歡少爺能夠專心在家休息養傷,把其他任何事情暫且放到一邊。所以還請祁歡少爺配合我的工作,我需要先對您的心理狀態做個評估,這樣我才能給予您更好的治療方案。”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心理評估表。
祁歡笑了笑,“我父親祁天翔花了多少錢專程從國外請你過來的?”
沒等喬治回答,他接著說:“我昨天剛把我父親的所有消費銀行卡都給停了,以後他除了基本零花錢外的任何支出開銷都必須跟我申請,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的同意,他連你的出診費都出不起,你確定還要接受他的委托替我進行心理治療?”
聞言,喬治神色難辨。
祁歡輕輕一笑,“行了,不管我父親是真的讓你來給我做心理治療的,還是派你來暗中監視我的,話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從國外白跑這一趟,你可以繼續以我心理醫生的名義待在這兒,診金我來付,還能給你雙倍,畢竟,也許之後我那位尊敬的父親自己會需要進行心理治療。”
喬治感歎於眼前這位少爺的強大心理素質。
他哪裡需要做什麼心理治療!
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人能夠輕易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喬治很快搞懂了局勢,笑道:“好,一切聽祁歡少爺您的。”
祁歡欣慰於這位喬治醫生的識時務,他接過心理評估表,“我填完之後會將這份心理評估表交給喬治醫生,到時候就有勞喬治醫生交給我父親了。”
喬治醫生恭敬道:“沒問題。”
……
走出莊園,程璟已經在門外等著。
見到祁歡,他走了上來,接過了推輪椅的工作,將祁歡抬上了車,放好了輪椅。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祁歡從車載收納盒裡拿了一支簽字筆,低頭閱讀手上的那份心理評估表。
程璟係好安全帶,啟動了油門,回道:“我去當年祁越跟祁玉所在的孤兒院查過了,當初將祁玉送到孤兒院的是個年輕女人,當年還在集團任職過,隻不過後來不懂因為什麼事被辭退了,拿著賠償金離開了京市,那女人的相關資料和照片就放在少爺您旁邊的文件袋裡。”
祁歡握著簽字筆的手一頓,看向放置在旁邊座位上的文件袋。
他將手中的心理評估表放下,拿起文件袋打開,抽出裡麵的資料和照片。
白雪茹。
看到女人照片和名字的那一刻,祁歡就認出來了。
正是當年父親在公司裡有過一段時間曖昧的女員工。
母親當時候還為此鬨過,把外公外婆那邊的娘家人全都叫來威脅了父親。
當時他雖然才三歲,這件事卻記得清清楚楚。
母親是強勢的,她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出軌,哪怕一丁點曖昧的苗頭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