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少爺的兩條腿可是因為救你而廢的,你不僅不知道感激,反而覺得少爺已變成一個廢人,恐怕難以再成為祁家的繼承人,便瞬間改變了對待少爺的態度,三番兩次出言嘲諷少爺,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天真呢?少爺都沒死,你跟祁越就覺得自己能踩在少爺的頭頂上耀武揚威。”
程璟說完直接抄起身邊酒櫃裡的一瓶酒,連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毫不猶豫地就將手中的酒瓶用力朝著祁玉的膝蓋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傳來,緊接著便是祁玉那驚恐萬分的尖叫聲驟然響起。
“啊!”
這尖銳刺耳的叫聲瞬間響徹了整間屋子。
祁玉滿臉痛苦之色,她蜷縮著身子,雙手死死地抱住剛剛被酒瓶砸中的膝蓋,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來回翻滾著,口中不斷發出淒慘的哀嚎聲。
看著眼前這一幕,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江幼離微微挑起眉毛,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哦嗬。”
隨後,她轉頭看向正推動著輪椅緩緩向自己靠近的祁歡,語氣略帶調侃地說道:“你家這位程助理下手可真夠狠辣的啊,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祁歡聞言,臉上同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回道:“那也要看對方究竟是不是值得憐惜的香和玉,如果隻是毫無價值的垃圾廢物,自然就得按照處理垃圾的方式。”
江幼離點頭讚同道:“言之有理。”
這一砸,香檳瓶身沒有絲毫破損。
還能繼續用。
程璟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那因極度痛苦而涕泗橫流、麵容扭曲的祁玉,眼神沒有任何不忍,反而透著冷漠道:“哼,僅僅隻是承受了這麼一擊,你居然就已經忍受不住了嗎?可彆忘了,我們家少爺為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硬生生挨了足足百來棍子呢!”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香檳酒瓶,再度朝著祁玉的另一條腿膝蓋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祁玉又是痛苦的一聲,原本嬌美的臉蛋兒此刻已近乎完全扭曲成了一團。
她的淚水如決堤之洪一般洶湧而出,混合著鼻涕和口水,狼狽至極。
祁玉拚儘全身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放……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祁歡少爺……”
然而,她的求饒聲卻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半分回應。
站在一旁的江幼離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身旁俊俏的男人。
隻見他依舊一臉漠然,似乎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江幼離這才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道:“這才對嘛,對於這種來自親近之人的背叛行為,就應當毫不留情地下手,而且要遠比對待普通敵人更為凶狠才行。畢竟他們的背後捅刀才會讓你最為防不勝防呐!”
祁歡望著祁玉的目光多少還是帶著淡淡的哀傷,“是啊,我縱橫商場的幾年,謹小慎微,從無紕漏,最後竟然差點就栽在自己最為在乎的弟弟以及這個一直視若親妹的養妹手上。”
他們的背叛,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入祁歡的心臟,實在是讓他措手不及。
雖說祁玉並非他的親生妹妹,但他對祁玉的關懷與愛護從沒有比弟弟祁越少半分。在祁家生活的三年時間,祁家沒有任何人敢因她養女的身份而對她有絲毫的怠慢與輕視。
不曾想,就是他不顧一切去拚命守護和悉心嗬護的這兩個人,要將他置之死地而後快。
知道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以釋懷,江幼離起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行了,祁玉就交給程助理處理,我幫你治療雙腿。”
祁歡收回視線,“好。”
沒關係了。
他現在有了小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