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照耀的大巴上,白羽一直托著下巴靠在窗邊望著西下的紅日。
受了傷的學生經過早就提前預備好的醫療處理,已經都沒了大礙,大巴的司機也從蔣蕭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司機大叔。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因為任務這家夥怎麼可能當這個苦力。
而那個爆炸的原因也大致查出來了,應該就是一直找不到蹤跡的姚季搞出來的,至於具體行為經過也就和白羽想的一樣,玩火自焚。
身為戰神班幾個前反叛者的好鬥分子之一,協會已經確認了其在改造期間依舊與反叛者聯盟成員在暗中保持著高度聯係,協會還對其以及反叛者聯盟草菅人命的行為進行大肆批判,慢慢也在眾多學生的心中發酵。
特彆是那些和姚季一樣的前反叛者成員,多少都是一次心靈的沉重打擊,尤其是協會還趁熱打鐵的特彆誇大了反叛者聯盟的種種惡行,以及實力至上帶來的弊端。
對協會來說姚季的死無疑是個貶低反叛者聯盟,同時拔高自己形象的大好機會。
同時再借用學生中極少數的一些在編英雄之口逐漸擴散言論,從而在冥冥之中便能達到與洗腦相同的目的。
這就是協會會在戰神班安插在編英雄的原因之一,利用民眾的嘴在你身邊進行垃圾廣告式的轟炸可比高位者的一通虛偽演講有效,這手段才像是那個姓蔣的手筆。
當然也有像瑤瑤這樣不善言辭的便是負責原因之二的監視工作了。
白羽的餘光看向了本來就無大礙還拉著許瑤瑤在自己前麵不遠處嘰裡呱啦講個不停的洛琴。
當事者的經曆也會總是因為很多原因無法客觀被描述,特彆是在人意識到那是危險的時候,大腦總會不自覺的尋找誇大之詞嘗試讓他人與自己感同身受,而聽者卻也因為無法理解描繪未知體驗的空洞辭藻自然將思緒發散導致最後擴大共情的情感,這種現象就被白羽簡稱為腦補過度。
這無疑能進一步的讓那個姓蔣的更順利的收攏人心,哼,做官的小手段。
如果白羽不是特地提前通過這種手段了解過這個洛琴,白羽可能會直接認定這女孩就是蔣蕭卓送來的托。
至於用了哪手段,就是包括但不限於和她隊長簡單了解其為人性格(特地去彆人辦公室堵門聊了一個小時),簡單和本人聊了幾句(騙人家完善資料讓彆人在辦公室裡和自己談了半天時間),並利用權限之便調查了她的檔案(利用僅次於指揮使的第九席權利把彆人祖宗十八代墓在何處都扒了出來)。【注:圓桌第九席的地位就是協會真正的第三把交椅,而副指揮使則是政府用來平衡協會的唯一空降人員,兩者在協會權限相同。就補充這一點,其餘之後再補充。】
在調查完一切後,最後白羽終於確認她沒有撒謊,三觀正常,性取向正常,沒有其他特彆目的後才放心讓她和白玥接觸,畢竟白羽不知道誰才是那個蔣眼鏡蛇的心腹,該防的還是得防。
“那些家夥可真是深得幸運女神的恩寵呢~你說對吧小宇宇。”
“我才不相信這世界有什麼幸運女神。而且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我腦子裡出聲,你能不能閉嘴。”
“人家這樣為你打抱不平,你就是這樣欺負人家的?人家好傷心,嚶嚶嚶~”
火魃小聲啜泣的聲音不斷在白羽耳內徘徊,煩,很煩,自從白羽醒來後就莫名的能一直聽到這家夥在自己腦子裡說話,還叭叭的沒停過,就像一隻蚊子一樣。
“老白,你不去看看你妹妹嗎?”
盧卡來到白羽身旁,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明顯,便在座椅上方紮起了馬步。
“看過了,沒什麼事。而且我不懂醫,去了也是乾著急。”
“那你在這坐著就不著急了?”
白羽沒回答,隻是自顧自的繼續望著窗外。
盧卡也奇怪這家夥今天是怎麼了,自打上車後一直就是這個狀態,感覺她的脾氣是不是倒退回四年前了。
“原來凜還有妹妹的嗎?”盧卡的話很不湊巧的被一直坐在一邊的徐曉蝶聽到了,她可從來沒聽說凜還有個妹妹的。
“啊!啊這個,這個就是。”盧卡上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被座椅完全擋住的外人,再被嚇了一跳後,還要麵對突發考察,自然手忙腳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聽著盧卡結結巴巴的,白羽都聽不下去了幽幽來回答了句:“沒什麼,就是我爸爸的爺爺的媽媽的孫子的舅舅的侄子的孫女兒。”
“對,就是遠方妹妹。”盧卡不確定又自信的附和道。
而徐曉蝶點著手指,數到一半手都打結了也數不出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家譜又是爺爺又是舅舅的。
“算了,你直接告訴我,凜的妹妹是誰就好了。”徐曉蝶直接放棄思考,聰明的奔向答案。
“這”盧卡看看好無所謂絲毫不急的白羽,合著這裡就他一個“太監”急是吧,那他也不急。
就在盧卡要給出提示的時候,徐曉蝶很不合時宜的來了一句:“彆誤會,我不是想給誰開後門不,我是預防某人會開後門,所以你告訴我是誰,我好單獨為她製定特彆教學計劃。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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