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可是為什麼?
白羽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周圍那些竊竊私語的人們,那種詭異的氣氛讓她不由的再一次回想起自己以前的遭遇。
原來是這樣嗎,隻是有彆於所有人便會被視為異類對嗎?
原來我們都一樣啊。
白羽陰沉著臉踱步上前,想要揭開那透著紅色的白布,卻被身後之人拽住了外套。
“哪來的小孩子,彆在這裡添亂!”
白羽聽不出身後之人是誰,她沒印象也不想有印象。
她還是自顧自的向前走著,即便是褪去這層保護層今天她也要揭開那遮羞的白布。
身後的家夥似乎也沒想到白羽會就這樣果斷脫去外套,正欲再次上前時按住白羽時,那從外套下飄散的白色秀發竟令其產生了片刻恍惚。
也就是這片刻的空檔時刻,白羽已經來到了白布旁,在眾人抗拒的目光下赫然揭開。
那個白布之下的可憐人,已經臉色猙獰完全沒了氣息,隻能用無聲的淚痕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脖子上的勒痕黯淡卻有力的將加害者的罪狀陳列於白羽眼前,而其下半身被血液浸泡的衣物,白羽隻是瞟了眼便不敢再多看哪怕一秒。
到底是誰,竟然能如此狠毒。
還是說這些人又想拿出什麼不堪入目的理由。
白羽怒目環顧著眾人,有幾個稍微有些心虛的人在瞧見那對冰藍色的眼眸時候,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但也有膽子異常肥碩的,就比如現在抓著白羽外套的中年人。
他倒是毫無畏懼的一把將大手按在白羽肩頭,剛想教育白羽兩句便被手心突如其來的疼痛疼的吱呀亂叫。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清了,就在男子將手還未碰到白發女孩的時候,一根粗如手指的冰錐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直接自下而上的鑽破了男子的手心。
純白透明的冰錐就這樣被男子肮臟的血液染紅。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在這時大喊了一聲:“怪物!怪物!”
緊接著所有人便在一聲聲“怪物”聲中開始躁動起來,撒丫子的逃跑,可能這是他們這輩子跑的最快的時候了吧。
白羽回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誌願者姐姐,這一刻白羽好像沒有這麼懼怕自己的力量了。
對啊,該害怕的是他們,不該是我。
異類又如何,反正在人群裡我們都是異類,隻是我們以前沒有能力自保而已。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站出來和她站在一起抵抗的話,會不會她就不會這麼慘了,起碼站在那異類有兩個。
想到這白羽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等她再次睜開那對冰冷的雙眸時,一股噩夢一般的寒意追上了所有逃跑的人,並將所有人凍結為潔白的冰雕。
或許其中有人是無辜的,但那又如何,聽信讒言,亦或還是冷眼旁觀,不管是出於無知還是冷漠,不都應該視為幫凶嗎?雖然自己也是。
白羽靜靜的走到一個冰雕身旁,奪過自己的外套,拍拍灰塵,踱步離去。
身後冰雕頃刻間便儘數炸裂,如同煙塵般消散於空氣之中。
白羽繼續前行,越是前行,她就越感失望。
末日下所有人的良心都在一刻不停的退化,從一開始的偷偷摸摸,變成了最後明目張膽的搶奪。
完美詮釋了什麼是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不斷看著那野獸一般的行徑,白羽總會出手,解救在群體中最弱小的“異類”。
似乎這才是自己力量的正確用法。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一開始還會有人感激自己,但為什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恐懼自己了呢?
我懂了,一定是他們做賊心虛,是我的力量讓他們恐懼了。
這是好事啊,這樣做壞事的人就會越來越少,大家都會成為好人。
我應該再接再厲才行
“喂,大叔,你剛才是不是在欺負人?”此刻蹲在地上的白羽正抓著一個看起來明明比自己高大許多的大叔。
而那個大叔卻是一個勁的在白羽手中發抖,如同弱小的兔子一樣就任由白羽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一個勁的瞪著眼睛搖頭道。
“沒,絕對沒有。我,我可是好人啊。”
“真的?”白羽一把拉近了兩人距離,絕美的麵容瞬間占據了那個大叔的所有視線。
大叔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短暫的漏了呼吸。
他並不是獸性大發,相反他是被白羽嚇的不敢呼吸。
最近一直有人在傳,現在有一個白色的人形怪物在到處以獵殺人類為樂,殺人前她還會問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極其嚇人。
原本以為是玩笑話,誰承想竟然被自己碰上。
大叔看看剛才他還在調戲的那個小姑娘,吞了口唾沫,壯壯膽才顫巍巍的說:“我,我剛才隻是在和她,開玩笑而已。不,不信,你問她。”
白羽眯起眸子,回頭望去。
那個女的抖了抖嬌軀,才同樣顫巍巍的點頭,同意這個大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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