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未來的白羽意識暈厥倒地的那一刻,海平麵上空突然出現一把長到瞧不見邊際的黑色長刀,遠遠的從天空陡然落下。
還好巧不巧的正好將這個世界的沉澱,逐旭之星劈了個正著。
說來也是湊巧,那被商賈迷惑在原地的胖子也正好也在那刀鋒之下,同樣被黑刀劈了個正著。
黑刀落的很快,快到一刀劈下後所有東西都沒有任何被劈中的反應。
等上片刻,所有被劈中的東西才似乎察覺到自己被劈了。
且不說那遊輪是直接沿著黑線被斷成了兩節,就連海水空氣也更是上下錯位。
一時間高處的水向著矮處猛然灌下,強大的吸力,拽著斷成兩半的船體向著斷處肆意擠壓在了一塊,而後又有地下湧起的暗流從中搗亂了因自己相互撞擊而搗碎的船體。
就這樣劇烈的一起一伏,屢漲屢落,使得本就破敗不堪的船隻,徹底不堪重用,散做一堆木的鐵的廢料漂浮在海上,東一塊西一塊的好似一堆海洋垃圾。
也就是這一刻“白羽”第一時間蘇醒了過來,睜開了那雙明眸。
不,此刻的白羽應該還並不是真正的白羽,應該還是得稱呼她為昧離。
“想不到輪回了幾世的時間竟然還有幸過一遍時間長廊,這彆扭的感覺也是常規操作了。”
昧離從長板上爬起,打量著漆黑一片的海麵,因為她那雙明眸的關係,使得她並不會在這點黑暗的環境裡就伸手看不見五指。
隻是她目光一瞥便遠遠瞧見了從身邊飄過的一尊雕像。
這是哪個天使的雕像,瞧著樣子還不是哪個人形的種族,又或者是被哪個舊神的力量變了異。
而昧離此刻腹誹的那個雕像正是白羽之前在船艙裡瞧見的醜雕像。
說起來之前昧離在過去解決的好像也算天使吧,不過並不太強應該是那種剛入職的天使。
所謂天使,就是天神的使者,竟然在自己要毀滅的世界裡自詡天神,那些家夥是懂黑色幽默的。
不過比起那些老舊的記憶,海麵上殘留的黑氣倒是讓昧離有了幾分興趣,隻因為她在黑氣的背後聞到了一點混沌的氣息。
看來還有敵人嗎?她可是尋思著能把自己從過去“救”出來的人說不定會是什麼好人呢。
就在昧離一臉玩味的打量著眼前的殘敗景色時,她突然察覺到身邊有一股不太尋常的魔素波動。
身為掌握火元素的神明,與其說她對於空氣中的火屬性魔素是異常親密,不如說她就是火元素的大集合體。
“竟然在本座麵前瞬間調動這麼多的魔素,若不是畏罪潛逃,那就是做賊心虛。如此明目張膽,當真以為自己逃得了嗎?”
先前在沒有魔力(也就是這個世界稱呼的“靈力”)充盈的過去世界裡,昧離尚且能大肆調動那稀薄到可憐的魔素,施展出那種遠超常識的火球術。
現在的她更是能靠這具身體使出全盛時期的六分力道。
隻見昧離腳下水中慢慢倒映出一抹太陽虛影,霎時間海麵上水汽蒸騰。
“映白日,淩虛指。”
昧離舉起她那宛若白玉一般的手指,對著那股氣息逃跑的方向就是一點。
隻見腳下璀璨的紅日攪揉成一點光點,頃刻間化為一道流光向著昧離手指的方向就是一頓狂奔。
所過之處的海水皆向著兩邊擠壓,硬是被擠出一條水路來。
流光的速度之快,威力之大,即便是炸毀一座城市也不在話下。
隻是就是這樣的一擊也被碼頭上的一個黑發女孩一隻手就擋了下來。
雖然確實是被擋下來了,但那畢竟是能毀滅一座城市的力量,就是那股強行打住的衝擊力,也能在碼頭上方激起百米的海浪。
那海浪拍下來的感覺,就像是給整個碼頭衝了個澡一樣。
更神奇的是,那麼密集的海水落下的時候竟然沒有一滴落到了女孩的身上。
而女孩更是轉頭看向了身邊這個剛拉完仇恨就急忙跑回來的罪魁禍首,此人正是商賈,而女孩也正是黑發的“伶天”。
“你,是故意的吧。”“伶天”淡淡開口道。
明明語氣平淡的像個沒事人,但商賈還是感覺眼前這位女皇陛下好像有些生氣了。
不過商賈怎麼說也是和多個皇室做過生意的人,什麼極品皇帝沒見過,說到底這些上位者的秉性還是多少有些相似的。
“當然,不是!小人也隻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再怎麼說對麵也是半神,可不是我這種平民能應付的。”
“所以你就想到借我之手來當你的盾牌?”雖然“伶天”說話不顯息怒,但那眼中有意無意透露出的寒芒可是實打實的能深入人骨髓。
伴君如伴虎,真就沒有一個君王是好脾氣嗎?
“小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小人隻是想知道同為半神的她和您到底有多少差距,這才鬥膽想試試,滿足一下小人的小小好奇。”
“哼,好奇害死貓,以後少在我身上打這種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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