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被一緞黑色絲綢蒙住雙眼的黑袍女子,這副形象稱不上多怪異,但確實讓白羽一時間有些發自內心的不安。
可是她歪著腦袋思考了許久也還是沒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於是白羽便脫口而出:“你誰啊?”
金發女子也是汗顏,自己就算出場次數較少但還不至於這麼沒有存在感吧。
不過話是這麼說出去了,白羽腦子裡卻依舊還是思緒萬千。
毫不懷疑,剛才這家夥的那句話對白羽的衝擊還是很大的。
這家夥從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稱呼自己白羽這個身份為第九騎士。
當然了,如果光是猜到第九騎士和凜本質為同一人還沒什麼,畢竟凜這個稱謂作為華國官方最強的幾位英雄之一,被人代入第九騎士的真實身份也無可厚非。
但關鍵是,這家夥稱呼第九騎士的時候後綴是個先生,而且語氣裡也毫無遲疑,可以說她是很確定這點的。
按理來說,如果確認凜就是第九騎士,她應該稱呼自己為小姐才對。
除非那家夥剛才隻是在開什麼拙劣的玩笑,還是說她聽不出第九騎士說話的時候都是帶著變聲器的嗎?明明是那麼明顯機械聲線?
白羽望向這家夥的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就連瑞肯隊長那家夥的突然消失此刻她都已經沒空搭理了。
“看來第九騎士先生確實沒把鄙人放在眼裡啊。”
白羽那一對柳眉靠的更緊了,這家夥又說了一遍啊,看來剛才確實不是自己聽錯了,如此看來這家夥以及她背後的勢力對自己很是了解啊,明明自己白宇這個男生的身份哪怕是國內也隻有極少數人才能清楚,所以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即便白羽此刻大腦內思緒紛飛,但她的神態,動作,以及語氣都還保持著一副很慵懶的態度,而她如此做就是為了試圖麻痹對手。
為了在弄清楚對手到底對自己有多了解之前,白羽確定自己不會貿然出手,至少在清楚其背靠哪方勢力之前白羽是一定不會主動出手的。
“明明之前鄙人還與第九騎士先生之間僅隔咫尺,您竟然這麼快就把鄙人忘了。也罷,那鄙人隻好再做一次自我介紹了。”
話語間女人左手撚起長裙的一角,一邊將右手付於胸前微微欠身的自我介紹道。
“鄙人便是同為圓桌騎士的圓桌第十騎,代號:迷途。”
“迷途?哦~原來是你啊,我記得你的名字。”
這句話可不是白羽的客套話,事實上白羽確實對這個代號記憶深刻,之所以白羽會對此人名字記憶深刻並不是她有做過什麼了不起的戰績。
甚至白羽聽說這家夥其實連那場第三次世界大戰她都沒有半分參與,就這樣她也依舊能坐上第十騎的位置。
於是坊間對此人的謠言便如同雨後春筍般的各種層出不窮。
不過有詆毀她的愛國人士,自然也就有為她過分誇大事實之人,那些不明真相之人甚至其中還有不少是在叫囂說這家夥的能力竟然能遠超自己這個華國戰爭機器的。
說實話,對於這個迷途的能力白羽其實心裡清楚,比起劉嵩那個全靠弄虛作假的“鏡子幻術”,此人的幻術確實可以說是一等一的棘手貨色,但也僅僅隻是棘手而已。
如果不是在白羽見識過那個叫克拉菈的學生那超脫真實的幻術的話,或許白羽還是會把她當作當今世界幻術第一人來對待。
“隻是我聽說你一直不以任何形式參加內瑞肯的內政,我還以為你比起愛國更喜歡隨心所欲呢。”
“受人之托,交易而已。”
“所以你現在是想把那家夥救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家夥現在其實還在我的槍頭之下,隻是你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我產生了我刺下去了的錯覺而已吧。但如果我依舊一意孤行其實我還是能刺下去的吧。”
迷途在聽到白羽的這番言論後,確實在她表情上出現了細微的動搖,這也就是說白羽確實猜對了,眼前這位迷途的幻術確實如白羽猜測的那般並不牢靠,隻要意誌足夠堅定就能打破。
雖然關於這方麵的猜想在迷途會好好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多少猜到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白羽卻依舊覺得這家夥還有後招,但她想不到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那種不安好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好像就有了,可是到底為什麼?
雖然自己的能力基本都被白羽說中了,但迷途還是為白羽的精彩發言鼓起了掌並發自真心的稱讚道。
“真不愧是華國的大英雄,如此聰明才智,再加上那不講道理的強大,真是由衷的令人好奇像您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屈尊於遠比自己弱的一群人之下,是那些腐朽的思想嗎?”
“這很重要嗎?”白羽插著腰一臉不客氣的反問道,“還是說你覺的內瑞肯的這些家夥就值得我加入了?”
“他們當然也不配。”迷途很果斷的搖搖頭。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太過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反而讓白羽有些不會了,本來白羽還以為這家夥不是在嘲諷自己,就是挑撥離間挖牆腳來的,結果她直接說自己的國家也不配,這不免就讓白羽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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