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佑緊鎖著眉頭沉默的看著眼前那個迷途消失的地方,雖然官佑此時確實很是在意迷途最後捏碎的那塊詭異的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心裡更清楚這時的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官佑對人偶發出警戒周圍的指令後,趕忙趕向白羽周圍。
還未等官佑完全靠近,他便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白羽身上不斷傳來的宛若呼吸一般有節奏的熱浪波動。
官佑知道此刻時間不等人,自己必須在白羽體內的另一個存在出來之前喚醒白羽。
於是官佑強頂著那一股股撲麵而來的熱浪,一步一步的向著白羽不斷靠近。
就像一隻飛蛾不知死活的向著火焰撲騰著翅膀前行。
這條短短的十米距離,此刻卻比官佑想象中的更加煎熬。
等好不容易才終於到了白羽的身邊,敏銳的官佑還是發現了原本白羽那雪白無瑕的頭發此刻竟然從發根處開始逐漸泛起紅色。
毫無疑問那鐵定就是被侵蝕的跡象了,若是繼續這樣放任不管,終有一刻自己熟知的那個白羽會被完全吞噬。
官佑一點都不敢耽擱,便直接上手按在白羽的肩膀上。
可是那宛若烙鐵一樣的溫度,疼的官佑不得不隻得收回雙手。
“這是碰不得嗎?”官佑苦著臉舉著自己細微起泡的手掌,試著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嘗試喚醒白羽。
但白羽依舊頂著那半睜的空洞雙眸毫無反應,就哪怕是白玥遇到危險這種事都已經無法將她喚醒。
官佑急切的看著白羽手中那不斷閃爍好似發送求救信號的法杖,他也顧不上什麼了。
拋棄了先前的矯情,直接咬著牙用自己的雙手將如同火炭的白羽橫抱在胸前。
一刻不敢停的邁開雙腿,一邊急切的呼喚著人偶。
好不容易才終於趕到最近的噴泉旁,直接一股腦的將白羽直接扔入水中。
隨著高溫入池,一陣白煙在水池裡轟然炸開。
精致的噴泉池也承受不住高溫的突然侵擾,第一時間裂開了數道縫隙,使得池中積蓄的死水這才得以紛紛逃逸。
官佑喘著粗氣神情緊張的望著那滾滾白霧。
而下一刻白霧中傳來的還是熟悉的聲音:“我艸什麼情況!”
此刻被白霧籠罩的白羽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才破了舊神的漆黑幻境,這一睜眼便又是煙霧繚繞的迷之場景。
聽到白羽還算精神的嗓門,官佑這才終於是能鬆口氣,身子一軟便躺在了人偶的懷裡。
等白羽撐著被水泡脹的裙子,看到被女仆人偶抱在懷裡的官佑,再看看自己身下幾乎被蒸乾的水池白羽大致也能明白發生了什麼。
暗暗在嘴上罵了一句多管閒事,又扭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法杖,此時那閃爍的水晶球內裂紋清晰可見,看來那個白羽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到最後還是發生了。
……此刻在賴恩的辦公室內……
大將軍心情繁重的翹著二郎腿,又一次掃視著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內飾裝潢。
而賴恩呢,則是一邊悠哉的品嘗著秘書端上來的咖啡,一邊翻閱著外交公文,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大將軍視線的乾擾。
見到一點沒反應的賴恩,大將軍再也坐不住了,一掌將賴恩的辦公桌拍的震天響。
“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消息傳來!”
賴恩抖抖眉毛,輕輕將杯子放在碟子上,再次說出了他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回答:“再等等,再等等。”
“等等等!還要等多久?我不等了,我現在就要過去!”說罷大將軍便要轉身帶著手下向大門走去。
可是一開門兩人便被門口的護衛用槍杆子攔了下來。
見此情景,怒不可遏的大將軍指著那兩個護衛大聲質問道:“賴恩!你這是什麼意思!”
賴恩這才悠悠的撐在椅把上,托著下巴道:“沒什麼,隻是想讓大將軍你冷靜一下。”
“冷靜?你就是這樣讓我冷靜的!”大將軍怒視著那兩個護衛大罵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給老子閃開!”
即便大將軍態度表現的已經很堅決了,但那兩個士兵卻依舊站的很是筆直,就連回頭的動作都不曾有過,宛若現在兩人麵對的隻是一個完全可以無視的不講道理的普通小老頭一樣。
看到此等情景,大將軍也是氣火攻心,但那又有什麼辦法,現在他和手下的手槍都已經在進來之前就都被收繳了。
被逼無奈的大將軍也隻好再次坐回了起先的位置,嘗試用眼神殺死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家夥。
而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終於是響起的敲門聲,是有通信兵帶著回來的迷途和消息一起來了。
而等通信兵陳述完小隊全滅的消息時,那無疑對大將軍來說是一道晴天霹靂。
“沒有一個人生還?”大將軍顫抖的抓著那個通信兵的衣領大聲嗬斥道。
“是的,將軍。”
通信兵的話再次肯定了這個噩耗,大將軍癱坐在位置上,那可是幾千人的部隊,每一個人可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保護自己孫子的能人,就這樣都能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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