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喚什麼!這是我給人家閨女的,又不是給你的!”
夜辰摁著夜宏的手腕毫不服軟:“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嘿,你個混小子!”
眼瞅著這兩人又是一副即將劍拔弩張的模樣,夜辰趁著間隙對兩隻眼睛都看直了的白羽使了個威脅的眼神。
白羽雖然很想就這樣當做沒看見,但她心裡清楚,沒有什麼東西是不需要任何代價的。
拿人手短,這二十萬要是拿了,即便自己可以跑,但夜辰在這個家裡應該也不好做人吧。
比如被綠茶騙錢什麼的,自己倒是無所謂名聲……
而且那可是二十萬啊。
白羽的內心咆哮,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還是選擇聽從夜辰的指示,閉上眼睛將那二十萬推了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伯父,夜辰說的對你這錢我確實不能要。”
聽到白羽那堅決又弱弱的聲音,夜宏不由的從心底有些失落。
“為什麼?是不是羽兒覺的太多了,覺得收下有負擔?沒事的,這點錢不過就隻是夜辰這小子平日裡的零用錢而已,本來就是要給他。現在好了反正這錢他早晚都得花在你身上,伯父還不如現在直接交到你手上,也好讓你幫伯父好好管管這無法無天的臭小子。”
聽著夜宏的話,夜辰那是滿頭黑線,他真的很想問問老頭子他什麼時候給自己發過零用錢嗎?
從小到大自己每次向他討錢的時候,這家夥哪次不是臭著一張臉,扔個幾百塊就當敷衍了事的。
現在倒好了,這錢沒送出去他反而還不高興了,難不成白羽還是什麼錢生錢的寶貝嗎?
夜辰痛苦扶額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家老頭子的腦回路了,也許自己也是時候該關心一下老頭子了,要不給他安排個體檢好好查查免得老年癡呆。
幾番推辭,眼見白羽依舊沒有要收的意思,夜宏也隻能有些不舍的將金卡再次收回錢包。
可即便如此夜宏還是不忘誇一嘴白羽。
“羽兒這閨女好啊,既穩重也不貪財,確實是個挺不錯的小姑娘。你說說怎麼就讓你小子撿了便宜?這麼好的姑娘要是我閨女,我非得先打死你個登徒子!”
此刻的夜宏已經基本就認定了白羽兒這個兒媳婦,眼前那厚厚的濾鏡讓他怎麼看白羽都覺的順眼,仿佛這就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兒媳婦一樣。
“好好好。”夜辰完全已經是被折磨的不成模樣了,此刻的他也沒有心力再去反駁夜宏了,他現在隻想趕緊結束這場鬨劇。
而此時聽到夜宏的最後一句話的白羽,她突然覺得心尖那最敏感的部位就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無數隱瞞在最深處的負麵情感接二連三的不斷複現,攪揉在一起,令人窒息。
白羽抬頭盯著隊長一家的影子,似乎是覺的哪怕是隊長這個富二代和家裡的關係也沒有多特殊啊,好像普通過頭了。
原本她還以為會看到一個和普通人生活相差甚遠的生活方式呢,現在看來他們除了有錢,好像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嘛,彼此都是以自己的方式愛著對方的,似乎錢多錢少也沒什麼區彆呢。
他們能接受這樣的我也僅僅是因為隊長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吧。
白羽的眼神裡沒來由的有些落寞,似乎是觸景生情,又或者是意識到了自己和他們之間終究是有點格格不入了,腳步下意識的便開始挪了一下。
讓他們儘可能的一同出現在自己的眼睛裡,但她沒意識到這樣也意味著她下意識的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羽的那些不自然舉動,傅絹突然朝著白羽擺了擺手,示意她向著自己靠近些。
白羽強忍著眼眶裡的酸澀,雙手緊緊交叉垂在身前。
兩隻白嫩的小手緊緊相握,握的白皙的小手都泛起了紅,就像一顆緊張不想被發現的小心臟在身前瑟瑟發抖。
但她的臉上卻還依舊掛著笑臉,一步一步的挪向傅絹的身前。
不得不說白羽麵部表情控製的很好,至少現在的她比起剛進門之前更像一個文靜的大家閨秀了。
隻是不論白羽如何再努力的壓抑自己,白羽也無法掩蓋她那微微泛紅的眼角。
傅絹猜的到,眼前這個白羽兒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才會突然有了反應。
而這世上最讓人記掛在心頭的無非也就那麼幾件事,其中最難釋懷的應該也隻有家破人亡。
“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嗎?”傅絹輕撫著白羽那宛若絲綢一般柔順的白發。
溫柔的語氣如同一把巨斧不斷的鑿擊著白羽的心理防線,就像是要把她的迄今為止所有的眼淚都從那早就千瘡百孔的大壩中徹徹底底的解放出來。
那包含著名為母愛的毒藥,從白羽的耳畔悄然潛入直衝白羽的天靈蓋,勢要一點一點衝破白羽所有的理智。
委屈,軟弱,想要找個懷抱依靠哭訴的情緒不斷充填著白羽的四肢五臟。
那種心酸的疼痛,讓白羽無數次想繳械投降,可她怎麼也做不到,隻因為她知道那不是她能奢求的東西,自己不該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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