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自從晝白消散,黑淵沉寂之後。世界樹就開始遭遇了外神的力量大規模入侵,是四神舍棄所有,合力才終於將世界救下。並將他們作為鑰匙的神隻置於那無人可以觸及的輪回之中,這才勉強保住了現在的世界樹。”
商賈合上書,那是各個世界都流傳已久的故事,也就隻有白羽這樣的新世界還無從得知過去真相。
“哦,原來如此。”x2
白玥這邊才說完,她便扭頭看向了剛才和自己一起發出聲音的另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便是當初在教學樓天台的那個看起來就十分危險的角色。
不過硬要說現在的她和那時有什麼不同的話,可能就是她的頭發由渾然一體的黑變成了極不常見的銀灰發色。
當然就連態度似乎也有些變化,就比如現,在自己向她投去目光之後這人也隻會歪著腦袋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這便讓白玥很是不解,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不該是和這些人一起的嗎?為什麼還感覺和自己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一樣。
“不過我還有問題。”白玥舉手提問。
商賈倒是來者不拒:“請講。”
“不過既然你們都說了,這事情已經平息,那為什麼還要找我哥?目的又是什麼?”
“這……不好解釋,但也不是不能說。”商賈撫過放在膝蓋的封頁。
“不過在和你解釋前我覺得最好還是得到你哥的同意,雖然我覺得現在你也可以改口稱呼她姐姐也不是什麼問題……”
商賈這才說到一半,克拉菈便從房間門口探出腦袋,同樣探出腦袋的還有趴在克拉菈頭頂的搗蛋兔。
“克拉菈來了,看來人是醒了。”
聽到人醒了白玥是所有人裡最激動的,她第一時間便衝向了隔壁房間,同樣跟隨白玥一起去湊熱鬨的自然還有那個灰毛女孩。
“是啊,人已經活過來了。可惜了,沒讓那家夥死成。”待屋裡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搗蛋兔毫不收斂地將自己的怨氣直接就這樣赤裸裸地表現在人前。
克拉菈抓下搗蛋兔將其抱在懷中,商賈則借勢把手搭在克拉菈的腦袋上。
克拉菈似乎還挺喜歡彆人摸她腦袋的,眯著眼睛享受著,看起來是已經徹底恢複成大家熟悉的那個克拉菈了。
“若這都不算死的話,那又如何才算死呢?”商賈站在走廊之上,目光所至是白羽的房間。
克拉菈的小腦袋聽不太明白,但搗蛋兔卻在克拉菈懷裡切了一嘴便也不再過多言語。
才醒來的白羽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木質天花板,表情有些呆滯。
那些她所經曆的,似乎便是昧離走過的一生。
是她,或者說是她們的過去。
特彆是在最後的最後,她再一次地見到了昧離。
再次見麵,兩人對彼此都有很多話,但彼此間又心照不宣地都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但有些話不說又可能就再沒機會說了。
“恭喜你了,小宇宇,這次是我輸了。開心嗎?”
昧離才說完,但很快就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樣,捂著小嘴急忙找補:“不對不對,這麼說不好該換個說法。應該是,這次的你,能看到未來了嗎?”
白羽撇過腦袋:“我怎麼知道。那樣的家夥們真的是人能解決的對象嗎?”
“當然,不是。”昧離俏皮一笑,“但我們可是神,代表著的可是世界樹的意誌,背靠的是千萬的生靈……”
“嘶!”白羽抓抓腦袋,打斷了昧離即將開始的長篇大論。
表情裡有些厭棄地注視著昧離現在的樣子,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這個樣子真的不適合你,你沒必要這樣去模仿彆人,活成彆人的樣子。”
聽到白羽的這話昧離的表情有些凝固,笑容僵在臉上。
麵對昧離的變化,白羽就像沒看見一樣依舊管自己道:“不是每個人都能變成你母親那樣的。雖然那個樣子確實更有親和力,但卻並不適合你,會招人厭的。”
“所以,你是討厭我的?”
“不太喜歡。”
“這樣啊,這樣也不錯,不如說這樣就好。”
白羽能看出在昧離一成不變的笑容之下多出來的幾分苦澀,怎麼說呢,真不愧是同一個人,即便經曆再怎麼不同,那性子也沒多少變化。
“雖然說,是我贏了,但我還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能講講嗎?”
“……”昧離沉默著,看她的樣子可能是在思考。
可自己的問題是什麼很難回答的東西嗎?白羽不自覺地在心中暗自腹誹。
最後還是昧離長歎一口氣後,才終於說出了她的顧慮。
“小宇宇,首先,我要更正你一點,我輸了並不代表你贏了。”
“什麼意思?”白羽不明白他們兩個不就是輸贏之間的關係嗎?贏的生,輸的死,這種簡單到三歲小孩都會做的題目怎麼可能還會有意外。
“我輸了,雖然是事實,但卻並不是你打敗的我。換句話來說,其實你並沒有決定好自己的內心,現在的你依舊矛盾。就像我以前一直和你說的一樣,你還無法做到內外的一致,有顧慮你的力量就無法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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