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邊陲之地距離血族王都,也就是血域的距離遠比白羽想象中的還要遠,就目前經過白羽的大致推算那距離可能比半個藍星還長些。
原本來說這麼長的距離,他們一行人是完全可以花錢靠傳送魔法直接到達王都的。
但商賈這家夥卻堅持著讓他們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坐著遊艇才好不容易到達了王都。(遊艇是飛艇在血族的稱呼,意味沒有翅膀在天空遊動的舟。)
雖然吧,這家夥嘴上說著是要花些時間先將白羽打造成一個勉強合格的貴族小姐,但白羽總覺得這家夥就是在省錢。
但你說省就省吧,要是坐著遊艇直達也就罷了,白羽也不會嘮叨什麼,畢竟白羽坐過遊艇後知道這玩意飛得還挺快足以和自己世界的動車比擬了。
可是誰知道血族的每座城市上都有禁空令,這就導致白羽他們不得不將其中一個多月的時間放在了趕馬駕車的路上。
雖然白羽真的很氣,但這一路在商賈的“教導”下她的大小姐修煉確實效果喜人,這點還得歸功於她在這方麵的天賦異稟。
“馬上就要進城了,到時按我說的,非必要時就不要親自動手,至少要師出有名。血域內到處都布滿了世家的眼線,甚至可能我們現在還沒進城就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視線範圍。”
這是進城前商賈的最後一次提醒。
白羽靠在椅子上慵懶地擺擺手,示意他快點去解決。
現在的白羽明顯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了貴族千金的角色裡,而且還表現得不錯。
但礙於貴族子弟基本都有著不與外人同坐一車的習慣,所以與白羽獨坐豪華大車不同,白玥他們三人隻能可憐兮兮地共擠在另一輛明顯有些擁擠的簡陋小車裡。
暫時充當管家的商賈下車,牽著拉車的魔獸來到門衛士兵麵前,向士兵掏出通行證。
士兵拿著通行證看了眼,又瞟了下商賈拉著的車。
這是車行的車,雖然看起來是車行裡最精致的,但卻也比不上貴族出行用的自家馬車。
看起來就是個稍微有些錢的家夥,但商賈遞來的通行證卻……
門衛一時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叫來了看守城門的騎士老爺們。
為首的那個彪悍騎士接過通行證,又看了看那不入流的馬車,眉頭緊蹙。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他很難想象一個有名有姓的貴族怎麼會受得了坐在這麼劣等的車裡。
當然也並不是白羽坐的車有多差,隻是貴族們更喜歡在自己的東西上添點好東西,這樣既顯富貴又能彰顯出自己的與眾不同。
“車上的是什麼人!”帶頭的那個壯碩騎士對著商賈厲聲詢問。
雖然是例行詢問,但這家夥的語氣卻有些咄咄逼人了。
“大人,這車上的是我家小姐,後麵那輛是隨行丫鬟。”
商賈的點頭哈腰一副做小的模樣並沒有換來騎士老爺的好臉色。
反而更讓那騎士確定了,這車上之人並非是什麼不可招惹之人。
於是那個騎士頭頭,一邊壓著腰間的騎士長劍,一邊推開想阻止他的商賈。
徑直就走到了馬車跟前敲了敲馬車的側牆,聲音高亢地對著車裡的人叫喊著:“下車!接受檢查!”
“騎士老爺,算我求求你了,彆這樣。我家小姐她今天心情不太好。”
商賈那一副好心好意為了騎士著想的樣子,到了騎士的耳朵裡卻像是對他權威的挑釁一般。
他是誰,他可是鎮守王都南大門的領隊騎士!是在整個王都裡都排得上名次的人(勉強排得上),難不成他還會怕什麼鄉下來的什麼野丫頭?笑話!
隻見他刹那之間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並直接架在了商賈的脖子上。
“這是例行檢查!彆在老子耳邊逼逼賴賴的!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看著商賈一副瑟瑟發抖的下等人模樣,騎士大人一臉得意的表情。
當他想再次敲響白羽車牆的時候,車內幽幽地飄來一句話。
“你,想殺誰?”
那句話裡雖然沒有夾帶著絲毫的威壓,但卻令聽到這句話的騎士領隊突得脊背發涼。
這種話他聽過無數遍了,隻不過以前他都是跪著聽的,今天這還是他第一次站著聽到,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次那聲音的恐怖程度似乎卻是比起以前那些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騎士身體不由得微微發顫,緩緩抬起頭,他就像是想確認什麼似的抬眼瞄向了那扇被簾子蓋得嚴實的車窗。
就是這麼恰好,突然就有這麼一陣風,此時正好拂過了簾子為想偷窺的騎士先生展開了一道微小的“方便之門”。
即便那個被吹開的縫隙很小,小得近乎讓人看不見從裡麵逃逸出來的光亮。
但我們敏銳的騎士先生還是一眼就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紅色。
這一信息當即便把騎士嚇得雙腳一軟,幾乎都要給車子跪下了。
但車裡的人卻似乎是嫌他已經站著太久,過於礙眼了。
很快在騎士的雙膝觸及地麵的前一刻,一股強而有力如同大山壓頂一樣的恐怖威壓自上而下地砸在了那個領隊騎士的身上,直接將其雙膝砸入地麵並為磚板做的地麵留下了一對極其不規則的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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