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克拉菈的邀請,於是白羽並沒有去前往平日裡最常去的城南,而是選擇在最繁華的城北漫步。
而克拉菈也和往常一樣,隻抱了一個玩偶出門。
今天依舊還是帶著那隻兔子呢,白羽腹誹著。
“真是麻煩,為什麼一定要和這家夥一起,明明克拉菈有我們就夠了。”
此刻搗蛋兔正牢騷滿腹地待在克拉菈的懷裡,似乎是對克拉菈的決定很不滿。
但克拉菈卻對搗蛋兔的這種牢騷充耳不聞,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和她外貌完全一致的小孩子一樣對身邊的所有事物都還保持著最純真的好奇。
看著克拉菈那開心的模樣,跟在她身旁不曾移開視線的白羽垂下了眼瞼。
對搗蛋兔一路上指責明確的話語,白羽既沒有表現出不滿,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與克拉菈一起出門應該有的笑意。
一想到克拉菈是因為主動丟棄關於前世的那些記憶才能在自己麵前表現出這種笑容的,白羽的心裡就不自覺的有些難受。
被最親的人背叛時就會有那種感覺吧,如果玥玥知道了老爸老媽的死其實也是因為自己……她會不會覺得自己也遭到了像克拉菈一樣的背叛呢?
白羽一想到昧離和克拉菈那一戰時克拉菈的表情,她就不敢再過多的去想。
她可沒有勇氣和昧離一樣讓自己的家人去恨自己,也受不了被自己家人敵視的感覺。
那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她已經不想再經曆一遍了。
就在白羽沉淪於自己的世界中時,一隻軟糯的小手牽住了白羽僵硬的手掌。
白羽定了定神,充滿疲憊的眼神在看向克拉菈時卻還是強打起精神,掛著個笑臉。
“怎麼了?”
克拉菈眨巴眨巴烏黑的大眼睛,指了指路邊的一家小攤。
白羽順著克拉菈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一個畫糖畫的小攤子。
然後就在白羽垂頭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便看見克拉菈將有些懵圈的搗蛋兔遞到了和白羽牽著的手上,然後獨自跑到了糖畫攤前。
隻留一臉懵圈的白羽以及表情怪異的搗蛋兔手牽著手留在原地。
許是因為懷疑克拉菈的舉動有所表達,白羽也不敢貿然上前詢問。
隻好將搗蛋兔舉到自己麵前,一臉不太淡定地看著滿臉厭惡的搗蛋兔問道。
“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就要說嗎?當自己是誰啊。”搗蛋兔譏笑一聲,彆過臉一點好臉色都不打算給白羽。
“我記得你代表的喜,為什麼看著比怒還令人討厭。”
白羽語氣冷冷的,搗蛋兔的話實在是讓她喜不起來。
“聽說過氣到發笑嗎?我現在對你就是這個態度,愛看不看,反正本來也不是給你看的。”說罷搗蛋兔還十分傲氣地抱著胸,仰起腦袋。
但是當它看見一臉期待地趴在攤前全神貫注的克拉菈,搗蛋兔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高高立起的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也不等白羽逼問,它最後也慢悠悠地說了出來:“也許她隻是想讓我們和好吧。”
聽到這話的白羽跟著搗蛋兔一樣,望向了克拉菈的背影,總感覺那個小小的背影似乎有些孤單呢。
可是喪氣了沒多久搗蛋兔便又像是被點著了炸藥桶一樣,指著白羽的鼻子道。
“說到底這些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克拉菈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一次次地傷害了克拉菈,才導致她變成那個模樣的!
你知不知道她在分化我們之前都做了什麼?她都動手殺人了!就因為她還記得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她已經無法再信任所謂的家人了!而這都是你害的……”
被搗蛋兔指著鼻子一通罵的白羽無法做出任何反駁,現在的她甚至連說話噎回去的力氣都沒有。
搗蛋兔問她愧疚嗎,後悔嗎。
即便她不是昧離這個當事人,她也同樣能做到感同身受一般,因為她也有一個妹妹。
所以她當然愧疚,當然後悔,而且是連同著昧離的那一部分一起後悔愧疚。
至於搗蛋兔說的那個事情,白羽早些時間也從商賈那聽到過了,雖然那個時候商賈沒有明說,但白羽也早就猜到那一定是因為昧離的原因。
於是心懷愧疚的白羽抱著十分聒噪的搗蛋兔走向了克拉菈的身邊。
而搗蛋兔因為不能輕易暴露自己是非尋常的玩偶,早在察覺到白羽向攤子邁開步子的時候,它就已經老實閉嘴地躺在白羽的懷裡。
白羽彎下腰摸摸克拉菈小腦袋,柔聲問道:“想自己試試嗎?”
克拉菈回過頭,先是看著白羽的臉,又看向搗蛋兔的表情,最後對著白羽甜甜地笑道:“要。”
簡短的一個字,讓白羽的心裡又柔軟了幾分。
於是當她對著攤主遞出一袋子的血幣時,攤主當即就被嚇住了。
他看著白羽那紅如火焰的頭發,慌忙擺手連連說道。
“大人不用那麼多,我,我……”
眼看著已經被嚇出結巴的攤主已經有要跌下椅子的意思,白羽隨意地將錢袋丟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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