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怎麼會。梵爾尼不是說那血幣早都已經被回收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也不會成氣候嗎?”
還是說他們其實早在之前就已經布好了法陣,那些血幣其實是隻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的煙霧彈?
該死的,這一套接一套的,還沒完了是吧。
白羽惡狠地盯著眼前的小門,正要壓上手掌卻突感門後有異動生起。
白羽默然後退一步,掌中有紅光輕閃。
緊接著一道暴虐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了被衝破的小門。
“嗷!”在火焰灼燒下門後不斷發出不堪入耳的嚎叫聲。
很快一具具焦骨在火焰中紛紛倒下最終也沒了聲響。
白羽盯著地上七零八亂的骨頭,這無疑更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那些血屍的由來毫無疑問就是來自這個地下,出自夏莉雯之手。
難怪她第一次進入此地的時候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適感,這個地方還真是一點都不簡單呢。
此刻的白羽已經沒有心思在顧及外麵的世界了,即便她能隱約聽見幾條街外那隱約的喧鬨聲響,她也執意要先下去看看。
她此刻隻想知道那個瘋狂的教授到底想用她的血做些什麼。
“嘭!”
隨著一陣強而有力的落地聲在地下回蕩,還在實驗台前忙碌的夏莉雯也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隻見此刻的她緩緩看向全身發著灼熱光亮的白羽,她臉上也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心得不得了。
她興奮地對著白羽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快來,快來,看看我的最新作品,一個承載了神之血的血屍。雖然是稀釋過的神之血,但是你看它竟然奇跡般地活下了。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神跡?”
夏莉雯此刻就像是一個向白羽分享自己作品的作家一樣,她的臉上你甚至看不見那任何因為殘害同胞的愧疚,以及被白羽抓包的緊張。
從她的口中白羽隻能聽到令人發毛的喜悅,以及那充滿罪惡的銀鈴笑聲。
而且在她說出神之血的時候,白羽便已經知道了她就是將要引發預言中的罪人之一。
所以在已經注意到那房間更深處極度空曠,還有這無數個曾經關過血屍的牢籠。
白羽也不打算和她繞圈子了,她直言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這可真是個深奧的問題。”夏莉雯正過身來瞧向白羽,“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嗎?沒有。”
“或許一開始我也有目的,但是在經過漫長的時間,到了現在就連我自己也並不清楚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探究世界的真相?還是想為血族的未來更進一步?顯然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都不適合我。”
夏莉雯說著一邊解開了手術台上束縛帶。
“或許隻是因為喜歡,也可能隻是為了享受此時的刺激感。我做出過許多背離了所謂道德的實驗,但遺憾的是卻沒人能阻止我的前進。直到我遇到了一群人,他們說我會受到神罰。
於是我就想啊,如果這世界真的有神的話,祂們會對我這種不敬之人降下神罰嗎?隻可惜沒人回應我,真是枉費我還去過幾次神殿呢。”
夏莉雯嘟嘟嘴,解開束縛住那實驗台上血屍的最後一根釘子。
血屍直接蹭的從床上竄起,張牙舞爪地向著白羽直奔而來。
白羽甚至能看見那血屍皮膚下還在不斷鼓動的血管,可見這具血屍顯然還未成屍太久。
不過已經沒救了。
隻瞧白羽一個抬手,隻是手掌那麼一揮。
一股瞧不見的力量在血屍的體內蛄蛹膨脹,最後爆開,血塊就這麼血淋淋的擦著白羽身側,這麼飛灑而出。
看著白羽如此乾淨利落就將自己辛苦一夜才好不容易做出的試驗品直接報廢,夏莉雯也是不由得鼓起了掌。
“厲害,厲害。隻能說真不愧是神明的轉世,就連我都無法捕捉到你出手的動作呢。隻是你這樣的厲害的存在現在竟然同我站在一起,就實在不讓人好奇,所謂神明是否也有同凡人一樣擁有著死亡的概念呢?”
白羽眼神不悅道:“你想說什麼?說你妄圖以凡人之軀成就弑神大業嗎?隻是因為好奇?”
“當然不是,身為一個科研人員,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火神赤煦的麵前,我隻是一介凡人。”
“隻是我也好奇,這隻能發揮一半力量的神明,在凡人麵前真的就是不可一世的嗎?”
盯著對方紅唇白齒的笑臉,白羽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看她單手舉起闊劍劍鋒直指,厲聲質問:“誰和你說的。”
見到了白羽劍鋒上的寒芒,夏莉雯也不慌張,隻是不明所以地回了白羽一句:“看你的表情是沒錯了,他們果然沒有騙我。”
於是說著夏莉雯就在白羽的眼皮子底下取出了一根針筒,對著自己的心臟就是猛然一紮。
看到夏莉雯的操作白羽眼皮子也是不受控製地跳了跳。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家夥話都還沒說幾句就對著自己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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