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義正中學的學生們展示了諸多拳腳功夫,但對於王保柱這樣一個久經沙場、曆經過生死的老兵看來卻是過於花拳繡腿。要說非要找出一個能入得了他眼的學生蛋子來,這個周旭號勉強算一個。不管是前麵的個人拳路展示還是剛才的兩兩對抗,周旭號都表現得極為優秀。
然而劉卓然卻十分肯定地說,他隻能排第二。
看著剛走上賽台的學生,劉卓然倒賣起了官司,沒有像剛才那樣介紹。
周旭號見到挑戰者,擼了擼左右胳膊袖子,一副躍躍欲試地樣子。
“曉凡,今天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跟你較量一番了。”周旭號說道。
來人正是葉曉凡。
雖然兩人很熟悉了,周旭號也見識過葉曉凡的功夫底子,但對於一個真正的習武者,除了修身修術,更為重要的是修一顆敢於挑戰自我,超越自我的武者之心。
劉卓然遞給王保柱一根香煙,示意對方好好看。王保柱直接接過,白了一眼曾經手下的這個兵。
很快,台上兩人就開始較量起來。葉曉凡站在台中,兩條腿像紮根在地上,身上任由對方拳打腳踢,卻紋絲不動。
“有意思。”
王保柱起了興致,一臉好奇地盯著場中兩人。
周旭號見自己的拳腳對葉曉凡毫無作用,有些急了,開始爆發出渾身的氣力,一個掃腿踢向葉曉凡的肩頭。
但凡在體能班上修習武術的學生都知道,這一記踢腿力道至少也得有一二百公斤。好在周旭號踢的是他的肩膀,要是腦袋或者腰部,怕是重傷都有可能。
有些托大了!這是眾人此時對葉曉凡的一致看法,縱然你技藝高超,麵對真真切切的力量,也隻能實力說話。
就在眾人以為葉曉凡要被踢翻場上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周旭號這一記飛腿像是踢到了鐵杆上,慣性懸空的身子猛然停住,跌落在地上。緊接著眾人就看到周旭號抱緊了右腿,傳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就在校醫向台中央跑去的同時,葉曉凡已經閃身蹲到周旭號身前,捏住了他的小腿肚,一抻一拔一擰。
“你乾什麼呀,葉曉凡?”周旭號想著自己都受傷了,葉曉凡動手,頓時火氣上來就要發作。隻是話剛說完,他發現腿腳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這時兩名校醫趕了過來,把周旭號慢慢放到了擔架上。
“給他塗抹點紅花油,消消腫就行了。”葉曉凡對著其中一名校醫說道,接著他又看向周旭號說道:“一個大個子這麼哭哭啼啼的,丟不丟人?”
“你!”周旭號有些氣急,最後隻是指了指葉曉凡,說道:“葉曉凡,我要跟你絕交!”
他一邊說著,就被校醫抬下了比賽場。
葉曉凡搖搖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啥也沒做啊?”
台下的學生,尤其是體能班的學生見葉曉凡上台後紋絲未動就把周旭號逼下了台,都一臉疑惑,不少人想著上去切磋一番。
不多時,有一名體能班的學生上場。他本以為葉曉凡還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卻沒想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後,他如周旭號一般欺身上前,而葉曉凡卻不再如剛才那般毫無所動,一個巴掌拍在了對方飛來的踢腿之上。接著就見對方坐在台上哇哇亂叫起來:
“他動手了!他動手了!”
剛剛下台的兩名校醫再度走上台來,將人抬下去,臨走時其中一人眼神憤怒地看了一眼台中央站著的葉曉凡。義正中學的武術比賽雖每年都有人受傷,但基本都是跌打扭傷,把人抬下去的情況多年未有,這次一下就是兩個。
評委席上,劉卓然看著葉曉凡的身手心中也是泛起陣陣波瀾,臉上倒是古井無波。一旁的王保柱明顯有些激動,時不時地還想站起身來。
“這葉曉凡出手怎麼這麼重?不知道這隻是比賽嗎?”評委席上有人說道,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座的都能聽到。
“不能這麼說,對手能動手,還不準還手,那算怎麼比賽?”坐在最邊上的朱麗娟反駁了道。
那人正要繼續說話,就聽王保柱問道:“這娃功夫從哪學的?”
“選修的武術,他在家還有個師父,和我這的教導主任熟絡。”劉卓然淡然回複道。停頓了下後,他問道:“你覺得這個葉曉凡怎麼樣?”
“天生兵王!”王保柱說道。
評委席上的老師聽完隻覺得這是讚譽的話,而一旁的劉卓然則扭身看了會兒王保柱,他沒想到對方會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兵王,是部隊裡對單兵作戰最勇猛一人的稱謂。和戰神不同,戰神這個稱呼多和集體有關,還涉及作戰謀劃,算是集團成就個人;而兵王就是單兵素質的最高榮譽。
或許是看到了劉卓然的疑惑,也或許是內心油畫不吐不快,王保柱解釋起來:“這個娃,了不得。第一個娃的飛腿,力量得有兩百公斤,踢出去還反被他震傷,這說明他的力量遠超對方。剛才他動手拍在第二個娃的踢腿上,一下就把那娃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打得位置極為精準,要不是有名師指點,絕對辦不到。我想他還是收了力的。彆的不說,就他紮馬步這最基本的動作,要沒有個十年功底也練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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