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安靜五秒鐘,包括講解員一時都竟不知怎麼解說。
“你他媽乾什麼呢?!”一直鞋子倏地從二樓飛下,不偏不倚砸在了講解員肩膀上。
講解員憤怒地回頭看去,眼神一下猥瑣下來,對麵台上自己的老板正怒視著自己。
他下意識地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失誤失誤!出於職業素養,凡是精彩的地方必須“著重”渲染。旋即,他打破眾人的平靜,馬上播報起來:
“大家看到了嗎?隻有一招,對!就是隻有一招,我們的拳神徹底敗下了神壇……”
在講解員的提醒下,台下尖叫聲、呼喊聲、謾罵聲爆起,很快便統統彙合成一個聲音“阿傑!阿傑!——”
“媽的,這個白癡!鎖子,一會兒讓這人滾蛋!”陳平安怒不可遏指著講解員說道。想到自己大把的票子,台下的解說員說的話特彆讓人揪心。
其實那一刻他也不清楚是為什麼想要宣泄一下激動的心情,隻是覺得自己被震撼到了,需要有人來替自己把它說出來。
“阿傑!阿傑!……”
五分鐘後,喊聲依舊雷動。但陳平安坐不住了,眼巴巴瞅向了最後一根稻草。
“那個,葉兄弟,你看這人功夫怎麼樣啊?”
葉曉凡看白癡一般扭頭看了看他,反問:“很好啊,你看不出來?”
“嗬嗬!”陳平安訕訕一笑,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真是很可笑,自己眼瞎嗎?
“這人是厲害。要是不敵——”
陳平安話還未說完,就見葉曉凡對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徑自朝樓梯口走去。
明白我的意思?還是肯定沒問題?媽的,這什麼意思?到底行不行?陳平安一臉思索。
台下,激情稍小的觀眾們開始催促著裁判員宣布結果,真真的是,關鍵的一步大家竟然都忘了。
裁判員宣判完結果,一些押過賭注的人便打算離開。不管輸贏,這一場比賽看得過癮。
這時,講解員又開始播報:
“大家安靜!接下來是今晚最後一場比賽,也是今晚最有含金量、最厲害、最史無前例的壓軸之賽!”
“還有一場?”這是眾人心下的想法,原來每天最多五場,今天依然過了五場,這是什麼情況?輸不起了?
解說員短暫平複,見人們果然被他的話所吸引,繼續說道:“因為——最後這場比賽的對手同樣是我們會場的天才拳霸——二十八畫青年!”
有意思!眾人驚訝之餘是真的覺得這兩個人都很有意思,他們有一陣子沒聽到二十八畫青年這個名號了,是啊,誰能想到這也曾經叱吒一時的功夫小子天天苦逼地蜷縮在實驗室裡做著精細複雜的實驗呢?
“二十八畫青年?”
“似乎和這阿傑很有幾分相似啊?那會兒也打敗過拳神吧?”
“什麼拳神,呸!丟人!”
“趕緊押注!這裡網速怎麼這麼慢!服務生——”
“怎麼沒早說還有這場?陳平安這個雜碎!”
一陣七七八八的問候語中,前排的大佬和拳場的常客們緊張地鼓搗著手機、電腦等設備。在澳州這些生意屬於灰色地帶,同時也是拳莊最為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有幾成把握?”陳平安自顧自地念叨了一句,反正他自己都把賭注壓在了葉曉凡身上,要是敗了,他打算關門幾天。
“老板,要不開賽前我們撤資押上阿傑這小子?這樣,我們不至於虧太多,還能降低的賠率。”見葉曉凡已經下樓,一旁叫鎖子的保鏢上前發表了建議道。
“也是個對衝的辦法?!”
……
坐在休息皮凳上的阿傑本來如同之前一樣舒服地享受著按摩師的拿捏,突然間他睜開眼睛看向了通道入口處。
一個身影正踏步而來,那樣的眼神,如劍;那樣的氣勢,如虹;那樣的步伐,飄然若仙,又中氣十足,陽剛儘顯。
對方不斷臨近的氣勢,使得阿傑赫然站了起來。
來人自然是葉曉凡,此時他身著短褲加窄帶背心,背心中央位置還有一個黑貓警長的卡通頭像,要多休閒有多休閒。
這也太能裝酷了吧?台下眾人看著款步走來的葉曉凡,一陣唏噓。哪有打拳上身還穿衣服的?原來見他出場也沒穿過,這回真能裝。
一個箭步,葉曉凡從台階中段平台躍上擂台中央,勢大力沉——千斤墜。
“咚!”擂台居然真有些搖晃。
阿傑臉色有些沉,他能看得出來來人不簡單,率先問道:“二十八畫青年?你是什麼路數?”
“不懂。”葉曉凡搖頭,路數是啥?稍過片刻說道:“你練的是金鐘罩。”
葉曉凡敘述的極為平靜,但對麵的阿傑卻是身軀一陣。自打他出道以來,還沒人知道他的底細,這人上來就一語道破,難道這些天這拳莊去調查過自己了?
“你調查我?”
“你剛才那一招不是‘鐵山靠’嗎?”葉曉凡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是明境中期,身體強度勉強常境中期,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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