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溫黎死了,所有人都會開心。
因為她本就該死!
“西裡爾,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贖的罪孽,哪怕是向導也應當接受。”坐在最高處的虛影這樣說道。
電子影像分辨不出男女,但是坐在高處的位置一定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西裡爾聽到後,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水,他冷靜下來,恢複了眯眯眼坐在位置上。
會所這邊高層會議很不順利,白塔這邊也不好受。
溫黎這一仗影響太大,上到聯邦那群老東西要求白塔交出向導,下到普通群眾聯合抗議無能的聯邦政府居然打算讓向導上戰場了。
除了東部戰區,其他戰區都在吃瓜按兵不動。
他們也在探中央聯邦的口風,隻要1軍區鬆口,會所的向導就還有救。
昏迷半月之久的溫黎終於悠悠轉醒。
她做了好多光怪陸離的夢,快樂的、悲傷的、痛苦的、還有令人欲罷不能的。
睜開眼看見麵前擠滿屋子的哨兵,溫黎以為她還在做夢。
麵對這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哨兵。
少女傻傻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溫瑾年激動地想要摟住少女,旁邊的哨兵趕緊攔著他。
白發哨兵眼角流出淚水,小心的牽起溫黎的手說道。
“小黎,我是哥哥。”
大腦如同被電流劃過,溫黎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
醜陋的怪物,白塔?
毛茸茸,食鐵獸?
畸變體,法拉!
本該憤怒的她卻產生不了一絲情感波動。
這是精神識海耗儘的後果,原本絢麗夢幻的紫羅蘭花海如今變成了一片荒原。
就連她的精神體也徹底變成了繭沉睡著。
溫黎又回到了最初狀態。
並且變成了一個沒有情感的人。
所以麵對眾人關懷的目光,溫黎無法作出任何回應。
連簡單的微笑都做不到。
原本懷有希望的哨兵徹底死心了。
沉默不語間,溫黎選擇鬆開哥哥的手,將自己蜷縮在被窩裡。
哨兵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離開,門口的溫父也隨著人群消失。
房間裡漸漸的隻有溫黎一人,白色的眼睛看著窗外搖曳的樹枝,淚水順著臉龐沾濕了發。
溫黎什麼都明白,法拉還活著,自己沒有替小女孩報仇。
自己還是太弱小了。
白塔服務部淨化室302房間,月離正在打掃衛生,腳邊的食鐵獸正抱著玩偶玩耍。
光腦彈出一條消息,月離打開一看是關於東部戰區最新的戰況。
月離瀏覽著,發現損失並不嚴重,最罕見的是像這種大型汙染核事件都會畸變幾個哨兵,但這次一個畸變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