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斯眼眶通紅,冰藍色的眼睛裡全是血絲。
藍色的短發淩亂的像是狗窩。
周圍的人離他遠遠的像是怕沾染上什麼惡心的東西。
雖然溫黎成功擊殺畸變體為防線減輕了壓力,可長久的作戰早就讓汙染物侵入了精神識海。
弗拉基斯將冰晶果給了那三個哨兵,自己硬扛著到現在。
指揮營裡嘈雜一片,弗拉基斯推開門大吼一聲。
“滾,吵什麼!”
威嚴的聲音壓倒眾人的爭吵聲,哨兵不怒自威抬手把胸前的徽章扔在地上。
“我馬上去前線,你們不要為了這點屁大的事浪費時間。”
吵得麵紅脖子的哨兵堅決否定。
“不行隊長,我不同意!”
“咱們在邊境守了多少年了,隊長和我們出生入死了多少次,現在隊長不行了,你們卻要把他趕到前線送死,你們還是人嗎。”哨兵憋著眼淚,心痛極了。
弗拉基斯隻是笑著給了他一錘頭。
“你小子,平時見你皮的和刺頭一樣,現在居然委屈的快要掉眼淚了。”
反對的哨兵慪氣的彆開頭,其實是不想讓隊長看到自己的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弗拉基斯掃視眾人,這裡都是他的戰友。
他們有的目光嫌惡,有的怯懦的低下頭不敢對視。
弗拉基斯釋然一笑:“我隻是去前線,又不是去送死,我會回來的。”
可是眾人都知道,回來的機會很渺茫,去了就是必死。
反對的哨兵見指揮室的人都是一副默認的態度,用手臂擦乾眼淚,把麻醉劑塞到包裡,背起來就要走。
弗拉基斯拽著他的領子讓他回去。
“乾什麼呢,滾回去。”
哨兵倔的像是一頭牛任憑弗拉基斯怎麼拉扯他都不肯動。
“看戲呢你們,還不快攔著他!”
隊長的威嚴還在,年長的哨兵拉住那個倔驢。
弗拉基斯看了一眼就瀟灑的離開了。
看著遠處白茫茫的雪山,內心忍不住發笑。
哥,你說當年你也是這麼被攆走的嗎?
輕笑一聲,又搖搖頭說想到。
應該不是,他哥可是比他還要冷漠的人,這麼多年哪怕是變成畸變體也要有個消息啊。
哥,馬上我就要去找你了,到時候一定再給你一錘頭。
溫黎帶著哨兵在北境邊緣走著,飛船行駛的很慢,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麵的防線。
那些汙染體像是被一層無形的網攔住堆積在外麵。
偶爾幾個鑽出去的汙染體很快就會被哨兵擊殺。
越往前走,就會發現邊線不是完好無損的,有的已經爛了個大洞一樣,數不清的汙染體拚命的擠著要進來。
溫黎發現這裡的向導數量簡直少的可憐,這麼一路下來隻有三個向導。
怪不得弗拉基斯這麼急著要自己過去。
“卡爾上校,白塔安排的向導都配備了哨兵了嗎?”溫黎問道。
卡爾點點頭。
“那武器呢?”
這次卡爾卻說道:“大部分向導都很願意去拿武器,個彆向導不願意,所以給他們多配了一位哨兵。”
武器是經過溫黎測試的,很便捷的短匕首,用來應對意外情況。
白塔將前一陣子的向導聯合起來然後集體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增援北境。
安格斯放出上一次溫黎在塞爾維亞斬殺汙染體的視頻。
被寄生的人像是行屍走肉般走來,數量多的有些向導都害怕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