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偌大的檔案室裡隻有一個台燈亮著,三人靜靜的聽著董科長講述的故事……
後來幾天,張惠惠經常性的在晚自習後請假,看著這個年齡與自己女兒相仿的孩子,董老師也是每一次都允許了。
慢慢的,董老師偶爾在廁所聽到了有些女同學在背後談論張惠惠,說她在學校外邊不檢點,自己男朋友的朋友曾在某個會所碰見過張惠惠,還說旁邊有個很老的男人摟著她。
自己忙於準備評選大會,所以董老師隻是口頭教訓了這些女同學,打算先等評選大會結束後去張惠惠家進行一次家訪了解情況。
“若是早知事情這麼嚴重,我寧願不當這個科長也不願這孩子失去生命……”董科長懊悔的說著,不停的擦著眼角的淚。
這些流言蜚語最終還是傳到了張惠惠的耳朵裡。
那天中午,升學部教學樓東側六樓繪畫室裡,張惠惠獨自在教室裡練習著幾何素描,樓下幼師部的老師們在開著會,三個女學生嬉笑著在六樓走廊上邊走邊議論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傳入了繪畫室裡。
“你們才是!你們全家都是!”憤怒的張惠惠在班裡朝著走廊上的三人喊著。
三人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她們的議論對象就在這裡,隨後三人走進班裡,一個為首的女學生便與之理論。
“喲!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讓彆人說了,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為首的女生仗著自己親叔叔是學校裡的部主任說話很是囂張。
“對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哼!臟女人!”旁邊一個女生也是隨聲附和道。
“你們!你們血口噴人!”張惠惠憤怒的說道,身體不住的顫抖。
“我們才不是血口噴人,我們可有證據的,賈靚拿證據給她看!”另一邊的女生也是反駁著還示意為首的這個叫賈靚的女生拿出證據。
“對,我讓你看證據。”賈靚拿出手機亮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從某個角度偷拍的,一個猥瑣的中年人正摟著一個花季少女朝著包廂走去,因畫質的原因這個中年人的麵孔看不太清楚,但是這個少女正是張惠惠。
“呀!”張惠惠惱羞成怒一把奪過手機便摔在了地上,三個女生見張惠惠摔了手機,便是叫罵著對其一頓毆打。
雙拳難敵四手……呃…六手六腳,張惠惠自然不是她們三人的對手,很快便被推倒在講台上免不了一陣拳打腳踢。
“啊!”的一聲慘叫,賈靚的小腿一陣疼痛感傳來,原來倒在地上的張慧慧慌亂中撿到一把美工刀,朝著賈靚的小腿就刺了上去,鮮血很快便流了出來。
這一幕也嚇到了另外的兩個女生,張惠惠趁亂從地上爬了起來,兩隻手握著美工刀退到了班門口。
“你這有媽生沒爹養的東西,竟敢拿刀!”賈靚也是上了脾氣,從旁邊的桌子上也抓起一把美工刀朝著門口的張惠惠走去,因為此時注意力全在張惠惠身上,賈靚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到了講台邊緣,一個不小心踩空直接摔了下去,手裡的美工刀直接插在了張惠惠的肚子上。
“啊呀!”其他兩個女生嚇到一聲尖叫。
張惠惠吃驚的低頭看向插在自己腹部的美工刀,一些血液順著傷口流了出來,疼痛使得她有些站不穩,踉蹌著後退。
此時的董老師在六樓辦公室裡剛寫完教案總結,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尖叫,便走出來查看。
在樓下開會的賈書記此時還是幼師部的部長,聽聞樓上一些桌椅倒地的聲音也是不解,直到一聲女同學的尖叫聲才意識到不對勁,這些正在開會的老師追隨著賈書記腳步也走上了六樓查看。
張惠惠丟下了手中的美工刀,雙手放在傷口處又不敢觸碰,就這麼一直後退到了走廊邊緣的護欄處。
也許是當初建學校的時候資金緊張,材料不足,我們學校的建築層高都要比市區裡其他學校的層高稍微低了些許,也正是這個原因教學樓六樓的走廊護欄要比其他層低上一節。
“張惠惠!”董老師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想提醒她。
“你們樓上在乾嘛?”賈書記也帶領著一眾老師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啊!”張惠惠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後仰著翻過了護欄,直接就從六樓摔了下去……
目光回到現在,此時的董科長已經淚流滿麵了,接過保安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其實之前我聽到了一些打鬥的聲音,但是那時我正忙著整理教案總結,以備評選大會用,我不想被打斷思緒……”董科長抽泣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個賈靚是賈書記的親侄女,為了他的親侄女也為了保住我評選大會的資格,我和賈書記以及校方的負責人決定,把這次事件謊稱為校園殉情案件,這樣學校隻會有一個管理不當的罪名,這樣做對我、賈靚以及學校三方都好。”
“……”獵槍聽聞之後,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自那以後,參與那場慘案的老師們都不願再直麵那個地方……”董科長說著,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後來賈書記與其他老師不願踏入教學樓東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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