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玉是誰?安陵容有些疑惑。
淳親王卻被太後的舉動,生生停下了要跪下去的舉動,他身後的小廝上前,將淳親王扶到了輪椅之上,堪堪坐定,淳親王的聲音再度響起,他的聲音醇厚,此刻聲音中帶著些苦求。
“皇額娘,敏玉失言,可罪不至死啊。”
“罪不至死?”太後更加驚訝了:“你說就是,到底什麼事?”
“哀家怎麼一句都聽不明白?”
“皇額娘。”淳親王的眼中帶著悲痛:“九洲清晏上皇額娘可知曉?”
“敏玉收了年家送來的鎏金鴛鴦枕,去了九洲清晏上,幫了華妃娘娘多說了幾句。”
“回到了淳親王府,敏玉更是說了那莞貴人當眾跳驚鴻舞,後妃如戲子都不如,這般作踐她的身份。”
“敏玉的脾性,皇額娘你也知曉。”
“皇阿瑪在世之時,敏玉就不分場合,說話屢次讓皇阿瑪和眾位皇室宗親難堪。”
“這次還不長記性,隻是今日,蘇培盛去王府宣旨,賜了一把當歸。”
安陵容聽到這裡開始不淡定了,鎏金鴛鴦枕?
華妃真是好大的手筆,知曉年家財力豐厚,隻是這鎏金所做的鴛鴦枕頭,到底價值幾何?
那日九洲清晏上自己出了門,不知後麵的事情。
當歸?歸西?
她瞳孔略鎖,又輕垂眼皮,這淳親王今日是真的來給淳親王福晉求情的麼?
還是來試探皇上對淳親王府的態度?
聖旨已下,無從更改了,可是為什麼淳親王福晉突然就被賜死了?
這一世,敦親王府不在皇上的眼中如同肉中刺,可怎麼又扯上淳親王府了?
“當歸?”太後喃喃道,複又變了臉色:“竹息,去請皇上。”
“是。”
她安慰道:“允佑,莫急。”
“待皇上來了問問,隻是這敏玉的性子你當好生管教了。”
“在府上這般說後妃,她這性子你若不管日後恐怕連帶著淳親王府都遭殃。”
“皇額娘。”淳親王道:“兒臣如何不知?”
“可是自從郡主去世後,敏玉愈發的變本加厲了。”
“到底兒臣這雙腿……,”他欲言又止道,眸中帶著無奈。
“敏玉又為兒臣生下了郡主,郡主離世,韻錦接連生子,敏玉看著難受。”
“隻是,皇額娘,敏玉再如何,那是兒臣的福晉啊。”
“嗯。”太後抿了抿唇,眸子陰晴不定,隻問道:“勤政殿你可去了?”
“兒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