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喧,喊你呢。”敦親王福晉捅了捅弘喧的手臂,看著他這一身大紅色的衣裳她也忍不住扶額。
“啊?”
“說什麼?”
安陵容看著弘喧,隻當他是個孩子,她上前一步,悄悄的附耳在弘喧的耳上,說出她的心思。
隻那檀口中呼吸散發的灼熱聲,那種瘙癢,讓弘喧如同一隻炸毛了小貓一腳跳開。
他如玉的耳垂上攀爬上點點緋紅,看向安陵容的時候神色不忿。
這個毒婦,又要讓他出醜。
敦親王福晉離得弘喧近些,見自家兒子耳垂如紅墨暈染,她忽然發覺,似乎就這樣天作之合?
如同璧人也不錯。
是可以回府上同王爺說道說道。
安陵容勾唇輕笑,上前將執扇為弘喧展開,又左右打量看了看,眯起了眼睛不錯,很像浪蕩子。
皇室宗親不能隻有果郡王一個閒散王爺,必須要有浪蕩貝子。
浪蕩貝子可以說錯話,本來人就浪蕩也胸無點墨,可果郡王卻不行。
讓弘喧帶著使臣去喝花酒,皇上是樂見其中弘喧不學無術的,但這樣一來定會引起皇上的疑慮,弘喧貝子和使臣勾肩搭背,私交甚好,皇上是絕對不敢賭,若是將恭定和親準噶爾。
好不容易收繳的敦親王府兵權,準噶爾也許會成為敦親王府的助力。
安陵容長睫微垂,心頭正在醞釀著接下來的舉動,弘喧貝子卻心中悲憤嗚呼哀哉一世英明今日要毀在這毒婦的手中。
敦親王福晉如旁觀者,見自家兒子捶胸頓足,又見縣主正在低頭沉思。
似乎,這縣主能將自家兒子治得服服帖帖。
正在僵持之際,一道女聲打破了這個氛圍。
安陵容抬眸看去,來人正是淳親王府側福晉,身旁還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紮著兩個羊角發髻,這女娃娃玉雪可愛,淳親王府側福晉率先出聲:“皇嫂,溫容。”
她緩緩蹲下身子,抱起那女娃娃,雙眼不住來回在安陵容與敦親王福晉二人之間打量,指著敦親王福晉道:“盈秋,快來同你祖母問安。”
敦親王福晉淺笑了笑,女娃娃奶聲奶氣的喚了句:“祖母。”
淳親王側福晉又指著安陵容道:“盈秋,同你溫容姐姐問安。”
“溫容姐姐。”
安陵容淺淺回禮,她見著麵前的淳親王側福晉,心內是警惕萬分,隻麵上牢記太後教導,想讓人知道什麼,便能從她這裡揣摩到什麼。
此時她眼中淡淡,淳親王側福晉打了個招呼:“皇嫂,請自便,妾身帶著盈秋去給太後娘娘磕頭。”
說罷,她抱著盈秋朝著小徑向著壽康宮而去。
淳親王側福晉走後,敦親王福晉撇了撇唇:“敏玉走後,這韻錦的氣派倒是越來越像嫡福晉了。”
“福晉見過淳親王福晉?”安陵容似閒聊一般,同著敦親王福晉並肩而行,往禦花園而去。
“如何能沒見過?”
“溫容你不是外人,這話與你說說也無妨。”
“早些年,敏玉福晉人不錯,隻是說話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