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那隻有一抹嫣紅的錦帕,才想起,濕潤度不夠。
又起身,往上頭澆了些茶水,這張元帕上的鮮血被茶水暈染開來。
上麵的一抹嫣紅也隨之四散開,讓人一窺見這張元帕,就能想到婚房內的狼藉與春情。
安陵容滿意的勾起了紅唇,將元帕丟回了榻上,才穿著中衣,陪著小王爺沉沉睡去。
暮色黯淡,紅燭搖晃,諴親王府的含涼殿正室門前還有玉墨正悄悄等待著。
天蒙蒙亮,允袐從醉酒中醒來,他揉了揉他的額頭,望向這一室的昏紅,才想起他昨日大婚。
轉頭看向身旁沉睡的女子,長睫輕垂,巴掌大的小臉上瓊鼻挺翹,他的手緩緩摸上他福晉的臉龐。
嗯他福晉還是很有姿色的,皇兄看人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
再窺見了一旁那般淩亂的元帕,他心中竊喜,下巴更加倨傲了。
果然,阿展說得對,他的風姿在床榻上也是這般強悍。
他多看了那元帕幾眼,又不滿的揉了揉眉心。
昨夜的戰場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怎麼全忘了?
安陵容感覺到一陣瘙癢之意,長睫輕動,睜開了眸子正看著允袐正側著身,一手托著腮幫,那如黑緞子一般的長發散亂在腦後,狐狸眼中都是滿意。
“你醒了?”
“你昨夜"
允袐的眼神中帶著促狹之意,他舔了舔他的紅唇問道:“本王昨夜的風姿如何?”
“本王早早就知曉本王的風姿了,窺見這元帕就知曉昨夜本王讓你受了苦。”
“本王對你很滿意,你呢?”
安陵容心下笑得花枝亂顫,麵上卻輕咬了紅唇,眸子流光溢彩:“王爺,王爺這話問的,妾身都不知曉如何答來。”
“隻是王爺的風姿,妾身昨夜於床榻之上領略萬分。”
聞得此言,允袐更加滿意了,玉墨聽得了裡麵的響動,推了門入內。
隻是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抬頭。
她身後內務府派來的喜嬤嬤,昨夜也等在含涼殿正室的門前,親王福晉的元帕都要上交內務府以做保存的。
當安陵容起身,她裝作雙腿癱軟的樣子,努力回想起前世第一次承寵的感覺,似雙腿無力一般,下了床榻:“王爺。”
安陵容輕聲喚道:“妾身,妾身腿軟。”
腿軟的尾音上揚,玉墨的頭皮一麻,原來成親竟然是這般好的?
縣主的聲音,好,好嬌軟啊。
喜嬤嬤上前從床榻上取出了那元帕,在瞥見了上麵的紅以後,多看了允袐兩眼,心中暗自腹誹道:“真是看不出來,小王爺才十二,竟然就這般風流了?”
轉頭見了安陵容的姿色,又諱莫如深的在心內點頭道:“福晉這般好的顏色,小王爺沉迷也是應當的。”
“王爺,奴婢回去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