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茜唇角微抬,“馮輝,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如果不是你,那你為何要回來換衣服?”
聽到她開口,徐毅陰沉的眸子現出一抹訝異。
原來她早就算計好的。
想到這裡,徐毅看喬茜的眼神很是複雜。
屋內其他幾人聽到喬茜的話,這才注意到馮輝的衣著。
果然和剛才在院長那時穿的不一樣了。
剛才聽馮輝說不是他,司天霖還心存一份希冀,現在心則直接跌到穀底。
馮輝這孩子可是他帶進上清書院的,如今做出此等錯事,他也有不可脫卸的責任。
“唉!”司天霖歎息一聲,麵色悵然,轉頭看院長,“院長,是我這個做先生的失察,沒能及時發現他走了歪路。還請院長責罰!”
說著司天霖深深彎下腰身向院長行禮致歉。
院長怔了一下,忙上前兩步,抬手將他扶起,“天霖不必自責。人心各懷誌,他們要走什麼路,並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所以這事不能怪你。”
馮輝看先生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那能救他的隻能是院長了。
他幾乎是跪著挪到院長身前。
院裡的學生都知道院長吃軟不吃硬,看來他得換個方向。
“院長,院長!”他朝著院長連磕了三個響頭,“求求您,求求您放學生一馬,學生已經知錯。如果學生進了府衙,那學生的一生都毀了。而且學生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需要奉養,還請院長手下留情呀!”
他語氣中顯得無比懊悔,說完頭再次深深地埋在地上不起。
隻是不等院長說什麼,喬茜便被氣笑了。
“按你這意思,你模仿我小叔子的筆跡,嫁禍給他,那他的一生就該被毀,他的親人就無需看顧?”
“就是。你這是罪有應得!”
徐毅可是他的至交好友,敢欺負徐毅,就是在欺負他,韓雲安很是氣憤地補了一句。
馮輝聽著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在唱雙簧,但無疑都是在給院長火上澆油,不由得在心裡把他們兩人都恨上了。
好,你們想幫徐毅是吧,哼,等他這次脫了身,看他不好好收拾徐毅。
等收拾完徐毅,再來收拾韓雲安。
到那時,讓你們也體會一下求人的滋味。
此刻,屋內幾人皆看向院長,除了徐毅,沒有人注意到馮輝的神色變了又變,眼中更是閃過一抹狠辣。
徐毅眸色幽深,看著馮輝半晌,但並未說什麼。
院長盯著馮輝的頭頂目露沉思,再低頭,一臉凝重,“馮輝,你偷古籍時就應該知曉被發現揭穿的後果。不是本院長不近人情,實是作為院長,對待學生,我要眾生平等。”
“不,不!”馮輝慌忙搖頭,裝作無法接受的樣子,雙手緊緊抱住院長的腿,“院長,您不能把我送到府衙去。院長,學生求您了。您不知道,學生偷古籍是有苦衷的呀,院長!”
“哦,你有何苦衷?”
喬茜眉頭微挑,眼裡含著嘲諷,她很想看看他如何垂死掙紮。
馮輝眼眶漸漸泛紅,喉中聲音有些哽咽,看起來很是傷心,“院長您有所不知,學生家中本就清貧,能進上清書院讀書已是萬幸。可最近家母病重,看病吃藥需要不少銀子。學生為了給家母看病,幾乎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賣了。
就是這樣,也沒見家母的病情有起色。家母說不要管她,可身為人子,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家母病死。
學生救母心切,一時想不開,便偷了古籍。想著用那本古籍救救急,等家母病好了,我再攢銀子把古籍贖回來。您要相信,學生從沒想過把古籍占為己有。”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看到他哭得情真意切,院長心中不免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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