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不斷懷疑，不斷否定，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翌日一早，他們兩人又乘坐馬車進了城，直奔上清書院。
等他們到了院長那裡，卻被先生攔在了門外。
徐毅不解，“先生這是何意？”
司天霖神色認真，解釋道：“馮輝在裡麵，院長的意思，讓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
聞言，喬茜一挑眉，看向徐毅，看他沒再多言，便跟他一起安靜的等在院外。
這一等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喬茜微微皺眉，那馮輝究竟跟院長說些什麼，竟然說了這麼久還沒有說完。
她兀自猜測著，忽然看到門打開，一個人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馮輝。
隻是看他衣衫有些淩亂，頭發還是昨日的束發樣式，發絲有些雜亂，再一聯想何桃芳的狀況，看來他昨日一直在照顧他娘。
想到昨日徐毅對她的指責，喬茜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不知何時，馮輝已經到了眼前。
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三人，嗓音淡漠，“院長說讓你們進去。”
說完三人便跟他進了院長的書房。
待他們在院長書桌前剛一站定，馮輝忽然就向徐毅連鞠三躬，表示歉意，但沒有請求徐毅的原諒。
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沒有那個資格請求彆人原諒。
徐毅微微頷首，沒有提他偷盜之事，隻是語帶關心，“伯母如何了？”
聽他問起自己的娘，馮輝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並無大礙，多謝關心。我該去府衙了。告辭！”
說著向司天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又轉頭向院長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
屋內幾人沒有一人阻攔。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為他可憐，就會忽略或者無條件原諒他犯下的錯誤。
喬茜徑直看向院長，想透過他的表情了解些什麼，可院長的表情給她的感覺不是太好。
因為這件事已經了結，可院長卻愁眉不展，甚至臉色比昨日看起來還要肅然。
送走馮輝，院長看著徐毅，站起身，認真道，“徐毅，之前沒有查清事實就冤枉你，是本院長的不是，本院長給你道歉。”
徐毅急忙躬身向院長行禮，連稱“不敢”。
看著徐毅進退有度，院長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想著他和幾位先生沒有看錯人。
經曆那樣大的冤屈，他都能泰然自若，堅持己見，將來一定能有一番作為。
喬茜在一邊看著，自是沒有漏過院長那欣慰的眼神，不由得撇撇嘴。
現在知道徐毅的好了，當初徐毅被冤枉時，怎麼沒想著他不是那種人而站在他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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