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神的功夫，柳立春竟然已經挪步到離徐毅隻有半步的距離。
徐毅向來不喜與人靠近。尤其是女人，就是村裡的小女孩，他頂多隻能接受兩步的距離。
他不自覺往旁邊跨出兩步遠，然後才淡淡道：“你還有事找我？”
聽到徐毅主動開口跟她講話，柳立春開心的直點頭。
“你說吧。”
徐毅等了下，見她始終沒有開口，不由得催促。
此時，柳立春臉頰紅彤彤的一片，比那晚霞還豔麗。
她有些不敢看徐毅，眼簾半垂，支支吾吾道：“嚴正哥哥，我，我想，學認，認字。現在，你，你不用去書院，是不是有，有時間教我認字？”
村裡人總開玩笑說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她也努力變成天鵝就可以了。
徐毅始終覺得人知道上進是好的，但他卻無法答應她。
“柳家妹妹，你想學認字這個想法不錯，但我不能教你。”
“為什麼？”沒想到會被他拒絕，柳立春顧不得羞澀，還是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柳家妹妹你還要嫁人，清譽要緊。”
她對他的心意總是不加遮掩，現在整個徐柳村都知道了。
他怎麼可能不知。但是他明裡暗裡拒絕過或者警示過她多次，奈何她依然不改。
如若他這次答應教她識字，豈不是間接回應她的情嗎，他不能讓她誤會。
他說的這麼明顯，柳立春怎麼可能不明白。
忽然，她眼圈一紅，眼中水盈盈的，在淚水即將不受控製地溢出眼眶時，急忙低下頭。
一滴水珠從上而下滴落，落在地上，繪成一朵水花，然後慢慢沁入地下消失不見。
“唉！”徐毅聽到她隱隱的抽泣聲，歎息一聲，有些無奈。
他抬頭看了看院門處，低聲道，“柳家妹妹還是快些回家去吧。你在我家逗留時間過長，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閒話。”
聞言，柳立春怕給徐毅帶來不好的影響，急忙擦掉臉上的淚痕，強顏歡笑，嗓音因為哭泣帶了點特有的沙啞。
“好，我娘估計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了。”說著轉身欲要離開，可是剛走兩步忽又停下，她頭也不轉，背對著徐毅，“嚴正哥哥放心，村裡人就是閒話也是說我，沒有人會說你的。”
說完，不等徐毅說什麼，她就跑出了徐家的院子。
……
喬茜站在堂屋門口，看著滿地的狼藉，頓時覺得那幫人實在是可惡。
屋裡的東西雖然不貴重，可要重新置辦，那也要費不少銀錢。
更何況她和徐毅也沒多少銀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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