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喧囂的大上海街頭,此刻仿佛變成了一片波濤洶湧、怒濤翻滾的浩瀚海洋。
密密麻麻的人潮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動著,一浪高過一浪。
而人們抗議的聲浪更是如同滾滾驚雷,震耳欲聾,此起彼伏,響徹整個雲霄。
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有一道身影顯得尤為突出。
隻見燕茜蔓身姿清瘦,但她那挺直的脊梁和堅定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堅毅與果敢。
她穩穩地站在學生隊伍的最前端,就像黎明破曉時分那顆璀璨奪目的啟明星一樣,在人群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燕茜蔓緊緊地攥著手中那條長長的橫幅,即便凜冽的寒風吹得它獵獵作響,也無法撼動她分毫。
橫幅上用鮮紅的顏料書寫著“廢除不平等條約”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這些字在陽光的照耀下,仿若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熾熱火焰,不斷灼燒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靈。
然而就在這時,一群軍警突然如餓狼撲食般凶猛地衝了過來。
他們手中緊握的警棍,好似一條條麵目猙獰、吐露著毒信子的凶狠毒蛇,毫無顧忌地在空中肆意揮舞著。
原本還算秩序井然的人群瞬間陷入了混亂不堪的局麵,驚恐慌亂的呼喊聲與痛苦淒慘的呻吟聲相互交織纏繞,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樂章。
燕茜蔓卻毫無懼色,她蛾眉倒豎,恰似劃破暗夜的閃電;怒目圓睜,猶如噴薄欲出的朝陽,決然地迎著軍警衝了上去,那高呼的聲音恰似洪鐘大呂:“同胞們,不要退縮!”
然而,這群如狼似虎的軍警用數隻粗糙且蠻橫的大手如鷹爪般瞬間將她擒住。
燕茜蔓拚儘全身力氣掙紮著,她的雙眼圓睜,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她的雙腳如同靈動的鼓槌一般,毫無規律地胡亂蹬踹著,試圖掙脫束縛。
同時,她的口中不停地大罵道:“你們這群喪心病狂、賣國求榮的無恥走狗,快快放開我!”
然而,儘管她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麵對那股猶如泰山壓卵般強大的力量,她的反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最終,她還是無法抵擋住這股蠻橫的力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強行拖拽上了那輛宛如黑暗牢籠般令人恐懼的囚車。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卓蹠在得知這個驚天噩耗時,頓時心急如焚,整個人就像是置身於滾燙的熱鍋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
他毫不猶豫地拔腿狂奔,朝著路索安所在之處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的步伐踉蹌而匆忙,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因為劇烈的奔跑而變得淩亂不堪。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一根根凸起的青筋仿佛一條條蜿蜒曲折的蚯蚓,在他的皮膚上肆意扭動著,彰顯出他內心極度的緊張與焦慮。
當終於來到路索安麵前時,卓蹠已是氣喘籲籲,但他顧不上休息,立刻扯開嗓子大喊道:“路少爺!大事不好啦!我們家小姐被捕了,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啊!我找了很多關係,但是很懸……”越說到後麵,卓蹠越來越沒有底氣。
路索安正安然坐在辦公室裡,愜意地品著香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差點嗆到,那剛剛入口的茶水在喉間劇烈地翻滾。
他緩緩放下茶杯,眉頭微皺,神色凝重地說道:“茜蔓,她……唉,太衝動了,這不是我們這些百姓能左右的。”
卓蹠一步跨到路索安跟前,雙手似鐵鉗般緊緊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那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懇切:“路少爺,你人脈廣,辦法多,隻要能救出她,我卓蹠萬死不辭!”
路索安輕輕推開卓蹠的手,站起身來,在屋內緩緩來回踱步,那腳步聲似凝重的鼓點。
思索良久後,他才開口說道:“好,你放心,我定不會讓茜蔓有事。”
於是,路索安把手下的工作放下,周旋於警局和各個官署之間。
他臉上掛著謙卑的笑,那笑容似能融化冰雪,可手中的銀票卻如潺潺流水般不斷遞出。
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和重重波折之後,好不容易才成功地將燕茜蔓從那暗無天日、陰森恐怖的囚牢之中解救並贖回。
當燕茜蔓重新獲得寶貴的自由時,本應感到欣喜若狂,但此刻她的內心卻充滿了無儘的憂慮與牽掛。
因為那些仍然被困在牢獄之中受苦受難的同學們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間,讓她無法安心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自由。
因為路修遠的離開,燕茜蔓現在更加無所顧忌,完全忘卻了自己來上海的初心以及在蘇州等著自己的外公外婆。
於是,燕茜蔓執拗地堅持要返回那座可怕的監獄,回到她的同學們身旁,與他們共同承受苦難。
然而,路索安怎肯輕易答應燕茜蔓如此冒險的要求呢?
隻見他毫不留情地伸出強有力的手臂,一路上拉著燕茜蔓往外走,硬生生地將燕茜蔓拖拽進了停放在一旁的汽車裡。
燕茜蔓奮力地甩開了路索安向她伸過來的雙手,並怒目圓睜地吼道:“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對你心懷感激嗎?我告訴你,大錯特錯!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無情地剝奪屬於我的自由權利罷了!我的同學們此時此刻還在那令人窒息的獄中受儘折磨,我又怎麼能夠心安理得地在這裡苟且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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