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局勢暫歸平靜,然而燕茜蔓並未有絲毫懈怠。一日午後,她在閨房整理舊物,一封藏在古籍中的泛黃信件悄然滑落,展開細讀,竟是祖父留下的遺言,提及家族曾守護的一批珍貴文物,那些承載著華夏千年曆史與文化的瑰寶,如今竟麵臨被運往國外的危機。燕茜蔓心中一震,暗自發誓,絕不能讓它們落入他人之手。
自此,燕茜蔓頻繁穿梭於各種名流聚會與社交場合。在一場慈善晚宴上,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光芒,將整個大廳映照得金碧輝煌。燕茜蔓身著一襲華麗的白色旗袍,身姿宛如春日柔柳,輕盈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她臉上掛著迷人微笑,眼神卻如夜梟般警覺,不放過任何一絲有用信息。
“王夫人,您今日這身打扮,簡直豔壓群芳,光彩照人啊。”燕茜蔓笑意盈盈,主動上前與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打招呼。
王夫人手中輕搖著精致的團扇,聽到誇讚,笑得眼睛眯成了縫,“哎呀,燕小姐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每次見你,我都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黯淡無光嘍。”
燕茜蔓順勢輕輕挽住王夫人的手臂,看似隨意地說道:“王夫人,您在這上海灘可是見多識廣,最近有沒有聽聞什麼特彆消息呀?我近來對文物收藏興致頗濃呢。”
王夫人微微一愣,眼神下意識地左右掃視一圈,隨後壓低聲音說:“燕小姐,還真被你問著了。我倒是聽說有一批價值連城的文物要被偷運出國,好像是被一個神秘買家盯上了,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
燕茜蔓心中猛地一緊,心臟仿佛漏跳一拍,但臉上依舊維持著完美的微笑,“哦,是嗎?太感謝您了,王夫人,我也就是隨口問問。”
與王夫人交談結束後,燕茜蔓又周旋於其他名流之間,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知曉文物線索的人。她時而輕抿紅酒,與紳士們優雅交談;時而笑語嫣然,從貴婦們口中套取情報。
在一場高雅的畫展上,燕茜蔓正專注欣賞一幅意境深遠的畫作,畫中青山綠水間,漁人悠然自得,仿佛訴說著歲月靜好。突然,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燕小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能在這遇見您。”
燕茜蔓轉頭,隻見一位身著剪裁精良西裝的男子,身姿挺拔如鬆,金絲眼鏡後的雙眸透著儒雅與睿智,正微笑著看向她。
“你是……”燕茜蔓麵露疑惑,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
男子微微欠身,優雅地自我介紹:“燕小姐,您好,我是林宇軒,剛從國外留學歸來。久仰燕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燕茜蔓禮貌地回以微笑,“林少爺過獎了,不知林少爺對這幅畫作有何獨到見解?”
林宇軒抬眼看向那幅畫,眼神中流露出對藝術的熱愛與癡迷,“我覺得這幅畫筆觸細膩入微,色彩運用恰到好處,畫家巧妙地通過山水之間的漁人之態,表達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對人性本善的讚美。燕小姐,您覺得呢?”
燕茜蔓心中暗自驚歎,沒想到這位留洋歸來的林少爺對國畫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圍繞畫作展開熱烈討論,不知不覺間,燕茜蔓對林宇軒的印象大為改觀,原本的陌生感漸漸消散。
此後,林宇軒如同幽靈般頻繁出現在燕茜蔓身邊。當燕茜蔓在調查文物線索時遇到阻礙,林宇軒總能憑借他留洋積累的人脈和學識,為她提供新思路;當燕茜蔓因奔波勞累而略顯疲憊時,林宇軒會適時送上一杯香濃咖啡,附上幾句貼心話語。一來二去,燕茜蔓漸漸將他視作可以傾訴的朋友。
而此時的顧修遠,作為督軍,正全身心投入軍隊的訓練與整頓。操場上,烈日高懸,士兵們在他的嚴苛要求下,進行著高強度的戰術演練,口號聲震耳欲聾。辦公室裡,他日夜批閱堆積如山的政務文件,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對局勢的憂慮。
一日,燕茜蔓精心裝扮,身著一襲淡粉色改良旗袍,頭發精心挽起,彆著一支精致的玉簪,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佳人。她滿懷期待地來到督軍府,本想與顧修遠共度溫馨晚餐,順便分享自己在文物保護方麵取得的進展。
然而,她在督軍府的會客廳裡,從夕陽西下等到夜幕深沉。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熱氣消散殆儘。終於,顧修遠腳步匆匆地趕來,身上的軍裝沾染著塵土,臉上寫滿疲憊。
“茜蔓,實在對不住,讓你久等了,剛剛軍隊臨時有緊急會議,你找我有啥事?”顧修遠聲音沙啞,眼神中雖有歉意,但更多的是被繁雜事務纏身的疲憊。
燕茜蔓看著顧修遠消瘦且憔悴的麵容,心疼不已,可心中積攢已久的委屈還是忍不住湧了上來,“修遠,你最近忙得我都快見不到你人影了,我們多久沒好好說說話了。”
顧修遠滿懷愧疚地握住燕茜蔓的手,粗糙的大手傳遞著絲絲溫暖,“茜蔓,對不起,這段時間局勢緊張,等忙過這陣,我一定好好陪你,彌補這段時間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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