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蔓蔓儘量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落落大方的態度,讓不少人心生好感。尤其是,她還給他們送了凍瘡膏。
“營長你是不知道,嫂子可厲害了。知道我們訓練苦,連夜跟領導打申請,製作凍瘡膏。
你瞧我這耳朵,是不是已經大好了?嫂子真乃神醫在世!”
陸遠謙虛:“她不會醫,就是得了幾張古方,照本宣科瞎弄的。你們也是膽大,說用就用!”
“那有什麼不敢的,嫂子還能害我們不成?再說,領導敢分下來,必定是找人試過,我們用得很放心。”
陸遠笑著掀開自己的雷鋒帽,露出裡麵的白色紗布:“我媳婦兒還是有一手的,你們瞧,我這傷幾天就結痂了。”
“嫂子大才,可惜結婚太早。不然去軍醫院打上幾年下手,出來也能獨當一麵。”
陸遠輕笑著踹了對方一腳:“你小子,居然離間我們夫妻關係,討打是不是?”
“嘿嘿,我這是為嫂子抱憾。那麼有天賦的人,理應為國家做貢獻才對。”
陸遠反問:“難道她成為軍嫂,給你們做凍瘡膏、炸肉丸子就不是為國家做貢獻?我對媳婦兒要求不高,她怎麼開心怎麼來!”
“哦喲喲,陸營長可真是,霸道又貼心!”
不遠處,包餃子包得手指打顫的孟佩瑜,忿忿不平地瞪了喬蔓蔓一眼。
心想前世你不是手腳靈活、樂於表現,在除夕夜包餃子贏得滿堂喝彩嘛,今生怎麼不包了?
“陸嫂子可真有福氣,跟大家嘮嘮嗑,就有飯吃!”孟佩瑜歎氣。
“嗯,是挺有福氣的。小年輕剛結婚,陸營長護她護得跟眼珠子似的。過兩年就好了。”
孟佩瑜心裡一梗,心想她也新婚不久,陳俊岩還不是把她送這裡乾活兒了。
陳俊岩要是知道她這麼想的話,絕對會大呼冤枉。
乾不乾活兒的他不在意,是孟佩瑜說領導對他們夫妻有意見,想通過這種方式改變對方看法,順便鞏固自己和其他嫂子關係。
怎麼就成他的鍋了?
陳俊岩連打兩個噴嚏,抬頭瞥見跟誰都能聊上兩句的喬蔓蔓,心堵堵的。
揉揉胸口,起身去給孟佩瑜幫忙,目光卻時不時瞥向陸遠。
“看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今天很熱鬨!”
“人多可不就熱鬨?”孟佩瑜踮起腳尖,跟他說悄悄話:“咱們回去努力點,多生幾個孩子,俊岩你說好不好?”
陳俊岩點頭:“好!”
孟佩瑜羞澀,臉頰跟塗了胭脂似的。
旁邊人見了,笑著打趣:“陳嫂子和陳團長感情也好,男俊女美,站一起可養眼了!”
“陳嫂子這手藝也好,你們瞧,這餃子圓滾滾的,跟元寶似的,可真喜慶。”
嫂子誇得真心實意,奈何大環境鼓勵艱苦樸素,返璞歸真。
當即就有那眼紅的陰陽:“顯擺什麼,不知道越窮越光榮?
還元寶,你們膝蓋是軟得硬不起來,還是嫌棄隊裡津貼發得少,在這兒暗示領導!”
孟佩瑜臉色變了變:“嫂子彆瞎說,我不是那意思。”
“管你是不是呢,有那閒功夫,不如多包幾個餃子!”
蔣水桃手指靈活地把麵皮捏起來,雙手一扣,一個餃子就成型了。
孟佩瑜被噎得,臉都青了。見大夥兒有意無意瞟她,抱怨:“真是好賴話都讓你說了!多大仇多大怨,往我頭上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