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見過陛下。”
祁君麒:“國師免禮……國師今日倒是與往日不同,這是皇妹送的發冠?”
他頓了頓,又意外地發現今日衣白手上少了些東西,驚訝道:“國師今日怎的沒戴念珠?”
衣白似是又回想到昨日,耳根有些發燙。
他閉眼,稍稍壓了壓心底的那番意動後。
這才道:“回陛下,不小心斷了,就沒戴。”
祁君麒眼尖地瞧見他耳根處一抹淡淡的粉色,原本還有點頭疼祁悅乾的這事兒,此時倒是完全不擔憂了。
看國師這反應,也不像是自家皇妹霸王硬上弓。
倒像是二人兩情相悅。
那麼這事兒就好辦多了,想到這裡,祁君麒像是撥雲見日般,心情一下就好轉了。
祁君麒試探性問道:“國師和皇妹……國師若是意屬皇妹,朕可以下旨為你二人賜婚……”
衣白神色微動,但隻一秒又恢複如常,他垂下赤眸,“陛下,貧道說過,長公主今生的姻緣線已斷,若陛下強行為長公主續這姻緣線,隻怕會影響今後大懿朝的命數……”
祁君麒聽言,立馬斂了神色,麵上也凝重許多:“真有這般嚴重嗎?”
衣白點點頭,祁君麒背手長歎一聲,“國師放心,今後若有人向朕求娶皇妹,朕一定幫皇妹把人拒了。”
衣白:“陛下,貧道昨日夜裡夜觀天象後又卜卦算出,偏北之地疑似有大旱趨勢,還望陛下早作準備。”
祁君麒急問:“國師可算出日期月份?旱災約莫會持續多長時間?”
衣白搖搖頭:“此乃天機,具體時間不詳,大約在七八月份左右。”
祁君麒擰眉:“如今已經六月半旬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若是七月的旱情該如何是好,怕偏北之地將顆粒無收!”
“若是八月的旱情,朕還能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去應對,稻穀也能有約莫五六成的收成……”
這邊祁君麒焦頭爛額,忙下旨急宣大臣們入宮議事。
祁悅這邊帶著好幾箱東西,外加一個梳妝台回到月宮。
當然,她自個兒的梳妝台可比賢貴妃的要矜貴許多,純粹就是為了惡心賢貴妃才故意把東西搬走的。
祁悅打算到時候搬回公主府後,將這梳妝台賞荷香了。
荷香聽了,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公主果然疼她!
荷香:“公主,奴婢要伺候您一輩子,永遠都不離開您!”
祁悅捏了捏她的小臉,調笑道:“那好,本宮養你一輩子也不成問題,等你再大點,到時候給你贅個小夫婿玩玩,就算是兩個三個都不成問題,隻要你喜歡就好。”
荷香聽著有些臉紅,嬌嗔道:“公主淨會笑話奴婢!”
祁悅突然想起原書中七月半開始,大懿朝偏北之地會發生乾旱,這事兒不能耽擱,得早作準備。
她正了正神色道:“除了這梳妝台和幕簾,將這些東西箱子裡的東西全部送到金玉滿堂拍賣掉,所得銀兩儘數換成糧食墩起來。”
祁悅想了想,這買糧之事還得和祁君麒通個氣,得交到彆人手裡,畢竟她隻是個愛好吃喝玩樂的嬌蠻公主。
“換成銀兩先放著,墩糧之事明日本宮去和皇兄商議過後再說,你先將東西送去金玉滿堂。”
荷香:“是,公主。”
荷香帶人將東西抬了下去,祁悅看著天色也差不多該用膳了,便準備先去填飽肚子,她剛在膳廳坐下,慕容鶴唳就準時出現在她麵前。
祁悅累了一天,也沒什麼心情逗他,慕容鶴唳也一臉沉默地吃著飯菜,隻是時不時替祁悅夾個菜,剃個魚骨什麼的。
一頓飯下來,全是慕容鶴唳在主動,祁悅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用完膳,祁悅去往月清池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