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悅看著那碗散發著令人難聞苦味的漆黑湯藥,她蹙緊了眉頭。
岔開話題道:“阿韞應該快回來了,你拿了衣服快去洗吧,這藥再涼一會兒我再喝。”
緹阿烙用手指碰了碰碗邊,提醒道:“已經溫熱了,再涼下去會更苦。”
祁悅:“我就愛喝涼的,這不是天越來越熱了嗎,涼的解渴。”
“要我給你灌下去還是自己乖乖喝了?”緹阿烙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端著藥碗威脅道。
祁悅皺眉,抱怨道:“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動不動就威脅給我灌藥,我都說了等會兒自己喝。”
緹阿烙根本不信她的話,端起藥就張嘴再次灌進了自己嘴裡。
祁悅一看他又想複製早上的操作,嚇得轉身就想往炕裡頭爬。
但土炕就那麼大,又能躲到哪兒去。
她一下就被緹阿烙按在炕上被迫渡了湯藥,苦的她臉都皺成一團了。
被他鬆開後,祁悅還來不及乾嘔,嘴巴又被堵上了,這回是甜膩的糖糕。
隻是……喂糖糕就喂糖糕,乾嘛還用嘴喂啊!
緹阿烙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喂完藥後看她苦著小臉,就想給她喂點糖糕。
但鬼使神差的他就拿了糖糕往自己嘴裡塞了,接著就再次借著糖糕吻住了她。
前麵他還能解釋自己是為了給她喂藥,但後麵就真的說不通了。
慢慢的,緹阿烙也想不到太多了。
因為,真的好甜好軟……
直到糖糕在兩人嘴裡消耗殆儘,緹阿烙還是舍不得放開她。
他感覺身上的熱意因為這個吻逐漸往下竄,越吻越忘情。
祁悅鼻尖全是他的氣息,滿滿的荷爾蒙味夾雜著微微的汗味,卻一點也不難聞。
緹阿烙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她是自己弟弟喜歡的人,但他真的控製不住想要靠近她的衝動。
而且,他發現祁悅其實一點也不反感自己吻她,或許……她對自己其實是有點喜歡的。
想到此處,緹阿烙的心跳的更快了。
突然,門外“啪”的一聲,一下就驚醒了緹阿烙,理智回歸後,他慌張地將人鬆開。
祁悅靠在炕上,唇瓣紅的像是要滴血,胸口起伏,喘著氣看他。
緹阿烙根本不敢直視她,紅著臉,驚慌失措地丟下一句“對不起”就出了裡屋。
好在隻是門外的柴堆沒放穩掉了下來,緹阿烙心虛地去把柴火重新壘穩一點。
沒一會兒,緹阿韞就洗完澡回來了。
見他在壘柴堆,問道:“哥,阿蠻喝完藥了嗎?”
緹阿烙不敢抬頭看他,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緹阿韞也沒太過注意他的反應,隻是催促道:“哥,你快去洗吧,不然等會兒天黑透了就不方便了。”
緹阿烙依舊低著頭,悶悶地應下後,回屋內拿了衣裳就出了院子。
緹阿韞隻當是今天打獵太辛苦了,並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