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紅衣男子“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和她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聞聲,地上的衣舍吐出一口血,抬頭淩厲的目光直射祁悅,隻觸及一秒就被飛身下來的衣白擋去了視線。
衣白今日沒有戴人皮麵具,隻是把銀發掩飾成了黑發,赤眸也掩蓋了。
祁悅隻覺得那一秒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讓她背脊發涼。
“他是誰啊?眼神好嚇人,我不喜歡……”
她扯了扯衣白的後衣襟,然後探出腦袋去瞧,見衣舍還瞪著自己。
眯起眼惡狠狠道:“不如將他眼睛挖了吧,免得到處亂瞪人,嚇人的很!”
衣白勾唇:“好,隻要是夫人說的,為夫自然遵命。”
聽到他對祁悅的稱呼,衣舍眼底閃過嫉恨,但下一秒又被隱了下去。
“師兄莫要開玩笑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抬頭看見他一臉認真地朝自己靠近,臉色一僵。
“師兄?”祁悅看著那張妖孽臉,又一頭銀發,恍然道:“你們師門的功法不行啊,怎麼個個都把自己修成了白發?”
衣舍一愣,接著滿含深意道:“我師兄就是這麼和你解釋的?修煉不小心出了差錯?”
祁悅:“不然呢?你也不行啊,也白了少年頭。”
衣舍低低笑了,衣白擰眉,掐住他的脖子,低聲威脅:“管好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逆天而為。”
衣舍盯著他的臉,伸手想去摸,卻被他重新甩回地上。
祁悅在一旁瞧著,見衣舍的小動作,趕緊把衣白往自己身後拉。
警惕道:“你都這樣了,這人還一臉爽到的表情,不是變態就是變態,離他遠點。”
又看著衣白認真道:“男孩子在外麵也要保護好自己!”
衣白握住她的手:“嗯,為夫記住了。”
祁悅:“真乖。”
衣舍看著二人的親密互動,臉色越來越差。
他黑著臉起身,捂著自己的腹腔位置,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路過櫃台時丟下一個錢袋子。
躲在櫃台後麵偷瞄的店掌櫃瑟瑟發抖,伸手顫顫巍巍地將錢袋子揣進懷裡。
等衣白和祁悅重新回了三樓,這才出來讓店小二趕緊打掃大廳,修欄杆。
另一邊,緹家兄弟不到兩個時辰就將鹵野味賣光了,不過二人額外留了一份留作給酒樓試用。
眼看日頭已經高掛,快晌午了,還是遲遲不見祁悅歸來。
花了幾文錢錢讓旁邊的攤主幫忙看一下東西,兩兄弟就分頭去找人了。
因為祁悅先前把整個早市都逛了,又因長的太好看,很多攤主對她多多少少都有點印象。
特彆是那家餛飩攤老板。
餛飩老板聽完緹阿韞對祁悅的描述,看他焦急的模樣,又不像是仇家或是什麼不好的人。
餛飩老板猶豫了一下問道:“敢問這位公子,那位姑娘是你的什麼人?”
緹阿韞:“她……她是我的表妹,前麵我和我哥在忙,就讓人先在早市上逛一會兒,誰知道現在都要晌午了人還沒回來!”
“表妹?”餛飩老板更摸不著頭腦了,“先前那姑娘在我攤位上吃餛飩來的,後來她是被她的夫君帶走的!”
緹阿韞驚道:“什麼!我表妹還沒嫁人呢,怎麼可能有夫婿?老板你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