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侍衛惶恐跪下:“長公主恕罪……”
祁悅掀開車簾瞧了那侍衛一眼,好像很眼生。
等馬車駛入宮門後,兩個守門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轉身離開了。
馬車一直行駛到祁君麒的寢宮——乾正殿。
守在門口的尋安看見祁悅,差點痛哭流涕,朝她激動的跪拜下去:“長公主,老奴終於等到您回來了!”
荷香趕緊上前將人扶起。
祁悅擰眉道:“尋安,你為何不在內殿伺候著?”
尋安苦巴著一張臉:“回長公主,那小公主不讓老奴近身伺候陛下啊……”
祁悅一驚:“什麼小公主?”
難道是原女主!
尋安頗有些難以啟齒:“就……就是那驃騎將軍的未婚妻……”
見祁悅臉上還是有些疑惑,他提醒道:“公主,就是被您休棄的那個薑盛,他從邊境帶回來的那個孤女,她竟然是先皇流落在外的小公主,您和陛下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祁悅冷笑一聲:“不過是個使了下賤手段爬床懷上的孽種,充其量就是個外室之女,也敢自稱是本宮和皇兄的親妹?”
“她也配?”
尋安聽言,激動的不行:“公主您說的對!說的可太對了!”
祁悅:“開門,本宮倒是要會會這個孽種玩意兒,竟敢爬到本宮和皇兄頭上作威作福!”
“不讓你近身伺候皇兄,指不定皇兄的毒就是她下的!”
守在內殿的連孟誼早就聽到了殿門口的動靜,她掐著掌心,迫使自己冷靜。
殿門被打開,祁悅帶著人背著光進入其內。
越過屏風,進入內殿,連孟誼正身穿一席明黃色宮裝端坐在龍榻前。
見到祁悅,她也並未起身行禮,隻是淡淡道:“見過皇姐,恕小妹近日衣不解帶照顧皇兄身子虛弱,起不了身,難以給皇姐行禮,還望皇姐莫要見怪。”
祁悅緩步走到她麵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和煦的不行。
“本宮耳朵不太行,你方才喚本宮什麼?”
連孟誼臉色一僵:“皇姐這是何意?”
祁悅笑容放大,就連眼睛也彎了起來,給人一種她此時心情特彆愉悅的錯覺。
接著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抬手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
連孟誼的臉被打歪過去,嘴角也出了血,臉上明顯的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她難以置信,沒想到祁悅會當場發難:“皇姐即便不認我也不行,我的身份是皇兄親口承認……”
祁悅又是一巴掌抽向她的另一側臉,接過荷香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
“本宮和皇兄是一母同胞的雙生親兄妹,是正宮嫡出的皇嗣,你一個連外室之女都算不上的野種,也敢來和本宮攀親?”
“皇兄親善,不與你計較,施舍你一個公主身份,也當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不想讓皇家血脈流落在外。”
“你以為自己如今山雞插上孔雀毛就能變真鳳了?還敢趁皇兄昏迷在宮內作威作福?”
“這金玉鳳釵也是你一個庶出的鄉野公主能戴的?”
說著,祁悅一把抓住她頭上的金釵,狠狠用力扯下,連帶著扯掉了好幾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