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接了香囊,眾人驚呼。
“看,接了接了!文狀元接了香囊!”
“是福滿樓二樓第二間包廂的窗口扔下的香囊!”
謝烙迅速朝眾人所指的窗口看去,隻可惜祁悅已經把腦袋收回來了,他隻看到半隻白皙纖細的手。
對於謝韞亂接香囊的行為,謝烙非常不滿,他壓低聲音斥責道:“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嗎?如此亂接香囊,對得起那位姑娘嗎?”
謝韞原本見他朝那窗戶口看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見他這樣說,明白他這是根本沒看到人,提起的心一下就落了地。
謝韞唇角勾起一抹笑,解釋道:“哥,這香囊便是那個姑娘扔給我的。”
謝烙聽完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又重新看向了那窗口。
此時,祁悅已經重新戴好了罩笠,靠在窗口看著下首馬背上的兄弟倆。
微透的笠簾隨風微微蕩起,二人的視線穿過縫隙,即將落到她臉上。
謝韞抓著馬繩的手微微收緊,謝烙側頭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姑娘,能這麼輕易地就將他家這個傻弟弟給勾走了。
那微風隻揚起了一點,露了她的半張臉,結果那罩笠下的半張臉還戴了麵紗。
謝烙收回視線,這覺得這女子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實在不夠坦蕩,根本比不上他家阿蠻半分。
也不知道阿蠻此刻在做什麼?
無論她是乾正殿裡的宮婢,或是其他公主貴女,這回,他都不會再將人放開。
等遊街結束,進宮謝恩的時候,他就向陛下求娶阿蠻!
祁悅根本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著兩兄弟遊街過了福滿樓,她也打了個哈欠。
晚上還要參加參加瓊林宴,索性還是去月宮補個覺,免得到時候又來回匆忙。
大約黃昏的時候,兩兄弟的遊街才堪堪結束。
本該兩人一同入禦書房謝恩的,但謝烙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就讓謝韞先進去了。
謝韞求之不得,早點謝恩完事,就可以早點去尋祁悅了,再不快點,這一天都要過去了。
最後他得了個翰林院侍讀的官職,又被賞賜了金銀、物拾、奴仆、外加府邸。
這給謝韞都賞懵了。
祁君麒則想的是:先前才拿了自家皇妹那麼多的金子,這回補貼一點到她喜歡的男人身上,說不定下回皇妹又能給他帶來大驚喜。
最後謝韞人是有點暈乎地走出了禦書房。
謝烙見他出來後,捏了捏手心,做了幾個深呼吸,就等尋安宣他進去了。
捧著禦賜之物的都是被賞賜下來的奴仆,看著麵前新主子,皆屈膝等著他發話。
謝韞想了想,開口道:“其他送回府邸,剩下的金銀之物隨本官送去月宮。”
奴仆們一驚,麵麵相覷。
這月宮可是長公主的宮殿……
畢竟是主子的事,他們也不敢多加揣測。
瓊林宴還要一個時辰後才會開席,祁悅參加宴席向來都是踩點去的。
所以,當謝韞帶著東西到月宮時,她這會兒還沒醒。
荷香冷月早就得了吩咐守在宮殿門口,看見謝韞到來,立即就將人迎了進去。
奴仆們將東西放下後,就被謝韞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