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苒離去後,風無痕周身氣息沉重如鉛,靈力波動間滿是壓抑。緩緩落回地麵,腳步沉重地回到風氏祠堂,腦海中不時重現與青苒的談話。此時,祠堂內眾人見他神色凝重,都停了下來,目光齊聚在他身上。
“神朝長公主已下戰書,十日後便會進攻。”風無痕有些低沉地聲音打破寂靜,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沉重,兩句話如同千斤重,壓得眾人心中一沉。
風紀聞言,眉頭緊鎖,“這短短十日,我們的功法融合還未完成,軍士們的修為提升也有限,這可如何是好?”當下的局麵就是想讓風紀他們退無可退,神朝就是想讓他們快些投降。
蘇佑沉思片刻,思索著應對之策,旋即開口道,“或許我們可以在清源鎮周邊布置一些防禦法陣與幻陣,借助地勢來削弱神朝大軍的攻勢。”
影點頭讚同,目光投向風無痕,“無痕大人,您那些古老的法陣,雖布置起來不易,但威力不容小覷。隻是所需的靈材,怕是難以短時間湊齊。”
這時,一直沉默的百裡青雲突然站起,眼中滿是決然,心中帶著複仇的烈焰,“我百裡府的所有收藏全在我妹妹手中,為了複仇,我也在所不惜。”
風無痕看著百裡青雲,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好,你既然有心如此,那我就用你百裡氏的收藏布下陣法。”
眾人商議已定,風紀、董錦和風浪等人繼續帶領修士們修煉,力求在十日內將功法融合發揮到極致。徐柏軒則帶著軍士們日夜操練,研究應對神朝軍隊的戰術。
沈道長在聽說清源鎮與神朝的衝突後,獨自一人來到了清源鎮中,風紀一眼就看到了沈道長,與金河一同麵見了沈道長。
“牛鼻子,你來幫忙嗎?”金河戲謔著對沈道長說道。
沈道長一甩拂塵,半眯著眼說道,“我能幫上前輩什麼?區區一個紫府境後期修士能幫上多大忙,隻是想找個渡劫的地方罷了,結個善緣,讓我清源道觀的傳遍不滅最好了。”
金河笑著對風紀說,心中卻在盤算著沈道長渡劫或許能為己方帶來的助力。“如此的話,師弟,借助這牛鼻子的雷劫,我等還能省幾分力氣。”又對著沈道長說道,“牛鼻子,我等也不會白白受你恩惠,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和師弟保護好清源道觀的傳承的。”
沈道長不屑的說道,“師弟?我沒看錯的話,你身旁之人就是當年的李風紀吧。”
風紀輕笑了幾聲,金河接著說道,“他是我師弟,不姓李,就叫風紀,清源鎮土生土長的修士。他已經習得了完整的幽霜傳承,我這個掌門隨時可以下位,況且我師弟修煉迅猛,如今修為早已趕上了我,怕是不日就要在我之上了。”
沈道長睜大眼睛,仔細掂量著風紀,心中竟有些震驚,“小道有眼不識泰山,見過風前輩。”
風紀笑了笑,對於他來說,過去的事早已過去,沒什麼好深究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沈道長,當年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你諒解。”
“不不不,當年是小道看不清,得罪了前輩。”沈道長難得謙遜了一次。“不知這風無痕前輩是否尚在,清源道觀當初還是無痕前輩支持修建的,我如今倒覺得有些鳩占鵲巢了。”
風紀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沈道長,家祖無痕大人尚活在人世,隻是近日你是看不到了。”
沈道長微微頷首,略有些失望。“既然如此,那便罷了。不知我能為這清源鎮做些什麼?”
風紀目光誠摯,“道長能來,已是對我們極大的支持。若道長願意,可與我們一同抵禦神朝大軍。”
沈道長毫不猶豫應下,“那是自然。”
接下來的幾日,清源鎮眾人皆在緊張籌備中。百裡墨雲將百裡府的收藏悉數交出,心中雖有不舍,但一想到家人的血海深仇,便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風無痕帶著眾人四處布置著法陣。蘇佑也跟著風無痕布置陣法,困陣中有幻陣,其中還加了一座殺陣。
“前輩,到時候我吸取這些敵人的血液時,希望你們不要有阻攔,我隱約覺得這次我也會有所突破。”
風無痕看著遠方,靜靜說道,“但願你突破時會引起天劫,也但願你渡過天劫後能全身而退。”
酆都站在清源鎮的通道處,一步跨到了風紀身邊,詳細聽取了風紀的計劃,帶著風紀找到了風無痕。
“無痕兄,你們計劃不夠縝密,敵人都是何等實力,他們是否有避雷陣法,你們知道嗎?無痕兄,你也曾在神朝當過職,相必神朝的手段你最為清楚了吧。避雷之物我怕在神朝手中倒還有不少,你們布下的法陣我估計大多他們也能輕易破除。”酆都神色憂慮,心中滿是擔憂,他深知神朝的底蘊深厚,己方的計劃或許太過理想化。
風無痕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杜峰兄說的有道理,這麼多年過去,腦子也變得不好使了,以杜兄所說,那我該如何是好?”
酆都搖搖頭,他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天後才緩緩說道,“如若是我,也不願輕易投降,隻是如今實力差距有多大都沒有搞清楚,我也不敢貿然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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